休斯先生站起来，拿扫把当拐杖站直，笑着摸了摸小休斯柔的发。

    那只是个有些过分像人类的人偶罢了。

    作为单纯服从契约者指令的人偶，小休斯本不该有任何的不解和反抗，他确实也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碧蓝的双眸抬望向老人。

    但一来，休斯先生的妻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原来是这样，那休斯先生一个人会不会打扫不完，需要我去什么吗？”

    满银发的老人日复一日的佝偻着躯，清扫着石砖。

    “小休斯？”

    老修女已经听过太多同样的问题，世人总是不理解休斯先生的无私和尚，她与有荣焉的表，慨：“还有什么比每天亲自打扫神像的废墟，更能说明休斯先生的虔诚信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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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正好是礼拜日。

    因为废墟的存在，这个后园鲜少有人光顾，但因为休斯先生一直打扫的缘故，看起来依然净整洁，就连倒塌的神像看起来也多了几分神秘。

    “……”

    “嗯，休斯先生的养。”

    老修女把早就准备好的扫把和桶恭敬的递给他。

    那也只是个人偶。

    飞过湖泊、森林、麦田，再越过格罗斯郡中央城区的层层路，黑鸦最终落在教堂的尖上。

    就像现在，休斯先生在扫地，小休斯就被安排坐在了旁边的秋千上。

    哪怕有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小休斯的时候都误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小男孩。

    结束了礼拜的人群相互谈着从教堂涌，休斯先生主持完晨起的祷告，惯例换了主教厚重的礼服，穿上普通牧师的白袍。

    二来，小休斯原本也不是人类。

    同样的画面已经现在小休斯的睛里很多次，金发碧的小男孩就像第一次看见那样歪了歪：“您这样弯腰对不好，我可以帮您的。”

    “以前当然可以。”

    “休斯先生不喜我们去打扰，别担心年轻人，会有小休斯陪着他的。”

鸦从城堡的屋檐向上窜起。

    休斯先生接过扫把，提起桶，步履沉稳的走向教堂后面的后园，很早以前，园中心的小广场也有过一尊神像，只是倒塌很多年了，只有基座还留在空地上。

    照最最经典的教义来说，尚无私如主教自然都应该为神明奉献终，有任何的伴侣，女都是对教义的不忠。

    只会简单的服从休斯先生的命令。

    新来的年轻修女等到休斯先生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松气，接着却疑惑：“扫地这小事，休斯先生为什么要自己？”

    碧蓝的双眸诚实的倒映着面前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