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教室里，蒲宁默然了很久，然后她掏铅笔和张白纸，试图据记忆描那个人的样。

    然后，她低低垂睫，看了自己旁边的位置。

    一秒，她了发酸的眶，慢吞吞坐回去了。

    蒲成明虽没有对蒲宁挑明逢绛离开的另外一个原因，但他有意无意观察过, 想看看两人是否还有联系, 直到蒲宁都不拿着手机去学校, 说是没什么可以用的地方, 他才彻底放心来，两人是真的没联系了。

    那一瞬间蒲宁慌慌张张站起来，椅与地板发刺耳一声，她记得运动会整个十七班有个大合照，她想去看看那个照片，想记清逢绛的样。

    ……

，蒲成明都在她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

    蒲宁笑了，指尖弹了弹她额，“朋友，努力是无止的。”

    蒲宁那些努力没有白费，她数学竞赛获了省二等奖，提前拿到好几个校的招生资格，蒲成明兴疯了，说要设宴席招待亲戚，蒲宁没有他那个兴奋劲儿。

    她在看雅思。

    云连绵，天空压得很低，看着像是雨。

    反正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

    蒲成明觉自己被兜浇了一盆冷，“你要国？”

    之前有次月考后排座位，有个女生坐在了蒲宁旁边，蒲宁和这个女生关系一般，但自从她搬过来后，蒲宁总是控制不住地侧看她，因为她也喜扎着尾，眸黑，发丝偏棕，光一照和那人一模一样。

    最忙的时候，蒲宁把一天时间掰碎了用, 像是要将整个人都浸到题里去，连午饭都是苏凡赵昭等人顺手从堂带给她的，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聪明, 尤其是理，有些尖生随随便便就能思考来, 她一想往往就是一整天。

    三月份的天总是的，蒲宁有次着着题抬起来，教室里所有人都哄去了堂抢饭，整个教室就剩她一个人，她放了笔，侧朝外边儿看了。

    蒲宁静了一秒，说，“昨晚我梦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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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数多了那女生觉得渗人，连忙跟老师申请调走了，之后蒲宁旁边位置就一直是空的。

    她笨拙而慢吞吞地画完了女孩五官的廓，在画到鼻尖的时候她犹豫了，因为她忘了逢绛鼻尖上到底有没有痣，她从自己混淆的记忆里发现，自己正在一忘了逢绛的样。

    赵昭，“你这么刻苦嘛，凭你现在每次的模考成绩，尖大学随便你挑了。”

    苏凡偶尔会逗逗她，“你看你掉的这些发，别人没到中年就变成秃了，到时候看谁还要你？”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