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雨了，还好打了车。”褚宜肯定了李雨的判断，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今天到这里是来啥来着？褚宜猛地想起，随即哀嚎声：“啊！我们的班服！还有我的车！”

    当时一片混，她跟着上了警车，完全忘记了停在便利店门的小电驴，和吃饭时放在一旁的班服。

    “你别急，给便利店打个电话问问，一般他们都会收起来等顾客回来找的，车的话让店员帮忙搬到室或者屋檐就行。”李雾山也是在便利店打工的，顾客落东西的况所见不鲜，早有一标准执行程。

    褚宜赶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了便利店联系电话，打过去问，果然如李雾山所说，店员已经帮她妥善保好，甚至问需不需要帮她的电动车充电。

    褚宜三两句约好了来取东西的时间，挂了电话。再抬时，车玻璃已经被雨砸无数个小洼，视线变得模糊，路灯、车尾灯都混在一起，整条路映照成一片油画似的黄。司机师傅打开了电台，正巧切到了一首老歌。

    不知哪个调频广播里，九十年代的女星用浑厚饱满的嗓音地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

    一首歌刚放两句，褚宜喊了切歌。

    “换个频吧师傅。”她不动声地说，像是让司机师傅切掉治痿的假药广告一样云淡风轻。

    师傅换了个频，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正在科打诨，间或的罐笑声让车厢里充满了闹的气氛。后座的两个男孩都没说话，褚宜轻轻地呼一气。

    车照导航驶向一偏僻的夹，夹尽是一个破败的老式小区，两侧有一些杂货和小吃的店面，门堆积着一摊摊无人理的垃圾。李雾山喊师傅停车，又让李雨坐好别动，说前面不去，他先回去拿伞。

    “等等，我看到那边有卖伞的。”褚宜往后指了指来时拐角的小超市。

    李雾山摇：“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很快。”

    他正要推开车门，却被李雨拉了衣角。李雨慢吞吞地从背着的书包里取一把折叠雨伞，递给李雾山。

    李雾山撑开伞，让李雨车。褚宜也快速付了钱，推门车，小跑到李雾山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