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卫生间和厨房的门都是敞开的，面积都很小，卫生间没有吊，生锈的大喇喇暴在外面，厨房更是连油烟机都没有。

    李雾山回看了李雨和褚宜一，代李雨去烧，就跟着刘姨走了去。

    刘姨“哎哟”了一声，问李雨：“吃饭了没有？等了你好久，一直没回来，我都要给你哥打电话了。”

    李雾山无奈，只好站在中间举着伞，护送着两人往前走。

    “老师？”刘姨脸上的表凝固了一，很快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哎呦，老师您好您好，您贵姓啊？”

    李雨摇说没吃。

    李雨把书包放到餐桌上，回到熟悉的家让他褪去了羞涩，小大人似的搬椅招呼褚宜坐。褚宜惊奇地摸他的脑袋，跟他说谢谢，问他吃晚饭了没有。

    “还好给你留了饭，我一给你端过来啊！”刘姨笑着说，注意到这个狭小的屋里似乎多了一个人，又问，“这位是谁呀？李雾山的同学吗？”

    褚宜不好意思在别人家里左顾右盼，扫了一遍就垂。

    走过一段坑洼且没有路灯的土路，开着手机手电筒爬了六楼，李雾山拿钥匙开门时，褚宜已经气吁吁。李雨也悄悄地瞟了她一，大概是没想到她爬个六楼也能累成这样，素质堪忧。

 褚宜和两个男孩挤在一个雨伞，不忘伸手去拉李雨让他别淋雨：“别站这儿发呆了，一会儿都要淋，快走吧。”

    鸟窝大的房，客厅摆着一张红的老式方桌，桌面上满是划痕，透了底的木，围着桌摆着三把椅，其中一个椅断了半截，靠着墙放着。墙面不知上一次粉刷是哪年了，除了小孩写画的痕迹，居然有几块墙都脱落了，看着坑坑洼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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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墙的另外半边拉了浅蓝的布帘，半遮半掩地围着一架铁质的折叠床，床很窄，床面却很整洁。

    “我姓褚，您别客气，叫我小褚就行。”褚宜也挂上了她营业专用的标准微笑。

    “雾山，你跟我来一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李雨还没回答，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李雾山刚换了鞋，走过去开门，一个四十岁上的中年阿姨看到李雾山，用带着余城方言的音问：“看到你家灯亮了，这么早就回来了？雨回来了没有？”

    和刘姨寒暄了半天，被反复夸赞“褚老师看起来真年轻”，褚宜有些疲惫地抚了抚额。好在刘姨很快想起了自己来这儿的主要目的。

    褚宜尴尬地上前解释：“刘姨您好，我是李雾山的英语老师。”

    李雨从椅上起来，走过去打招呼：“刘姨，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