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的时候他才掏手机，看到微信。褚宜发了一张合照，他放大仔细看了半分钟，看完之后回了一条“怎么没有你”，褚宜秒回“因为我在拍照”。

    秦猛也发来了不少照片，员工休息室信号不好，一张张照片加载了很久。李雾山打开一看，七八张都是秦猛打篮球的抓拍。他回了个问号，秦猛问他“哥打球帅不帅？”，李雾山回他“有病？”。

    秦猛很快又发来了一张照片。李雾山正要退微信接着活儿，秦猛发来的照片正好加载成功，他停了退后台的动作。

    照片上，三班几个女孩儿站成一排，手拿着横幅在篮球场边缘助威。褚宜也穿着一样的班服和女孩们站在一起，对着镜笑得一排牙齿。她半穿着的仔和球鞋，发梳成的尾，和平时的样不是很像，站在一群女中生里，任谁都看不来她是个老师。

    秦猛的消息跟在照片后面，他说：“林菁菁今天是不是化妆了，怪好看的。”

    李雾山这才注意到，照片正中的女孩是摘掉了镜的林菁菁，褚宜正好站在她旁边。他觉得没必要回秦猛的消息，但是保存了这张照片。

    运动会第三天，李雾山一大早就起来，先给李雨买了早餐送他去上学。

    最近李雨隐隐有些厌学的绪，不知是不是校园霸凌留了影。李雾山给他班主任打过几通电话，确认那群五年级的学生没有再来扰李雨，但一到上学的时候李雨还是那么一副惊惶的样，像吓破了胆。

    “为什么我要去上学呢？想不明白。”李雨踢着路上的石，嘟嘟囔囔。

    李雾山面无表，驱赶着李雨往前走的脚步。

    李雨不想往前走，气哼哼地抬质问：“为什么你不用去上学？”

    “谁说我不用上学？”

    “你今天不用上学！”李雨义正言辞，“不对！你已经两天没有去学校了！”

    李雾山把他往前推：“快走，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