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褚宜的原话是“我已经二十多岁了妈妈，过去总是你和老褚帮我铺路带我走，但是现在我想自己试试看。可能我会犯错，走弯路，但是这都是我得自己去尝试的呀，你们不能永远在我后面跟着我，告诉我一步怎么走。”

    褚宜说完这话，刘海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在家人的反对要跟老褚结婚的。

    她从小就是个不服的孩，倔、执拗，家人没办法，只好听之任之。等自己当了母亲，生褚宜，一个很乖巧的女孩，她便忍不住将这个孩绑到自己上，希望她一生走得安稳平顺，却忘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渴望走自己的路，就算坎坷难走，也甘之如饴。

    刘海莉看着女儿，终于是松了，只是说：“爸妈现在帮不了你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说完，她回了房间，把叹息留在合上的门后。

    褚正一个人吃完了一整个果盘，揽过妻的肩膀，像过去并肩走过的无数个夜晚一样，低声说：“你说我心宽胖，我看你还是太瘦了，胖才好。”

    李雾山七号就回了首都，褚宜却在家过了个元宵。

    过了十五就不是年了，褚宜却拎着家里过年时囤积来的零果，跑到李雨的学校去看他。

    李雨坐在寝室的床上，跟她炫耀：“我把这题给我同学，他们都没想来！”

    他说的是年前褚宜随手给他的一题，当时他一整个午都没来，后来李雾山稍稍指了一，才解来。

    褚宜在狭小的空间里四走动，回李雨的话：“那你跟他们讲了吗？”

    “讲了！”李雨自豪地说，“他们很蠢，我一直提示他们都想不到，只能最后告诉他们。”

    褚宜随夸他：“这么厉害，以后当老师吧！”

    李雨摆手说：“我当不了，还是你适合当老师，你讲题讲得特别清楚，也不会让我想睡觉！”

    褚宜笑笑，没说什么。等要走的时候，李雨把她送到校门，她忽然问：“雨，你们学校招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