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却是摇了摇，玉白的面容不知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忽而涌上几分绯红的烟霞。

    “我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所以，不止是谢，更要请公……原谅我昨晚的冒犯之举。”

    她的心思几乎都写到了脸上，但这样的话语某程度而言也极像是要撇清关系。

    宽袖掩映之，程绥之指尖微滞，并没有接话。

    泱泱却恍若未觉，只是轻抿了抿，继续：“公同样住在崇文巷，可是府中也有科考的士？”

    程绥之摇了摇。

    “并无。”

    话落顿了顿，又补充：“来见一位在此修行的僧人，数年前颇。”

    泱泱顿时莞尔浅笑。

    “原来如此，细细想来，似乎泱泱每回见到公都会承你的恩，如此巧合，也是难得。”

    说这话时她本就潋滟动人的眸更是宛若盛了一池，看似无意，实则勾人。

    至少程绥之在转瞬的静默之后，终究开：“并没有那么多机缘巧合。”

    作寡妇万人迷39

    泱泱难得有些许反应不及。

    她睫颤眨了，意识反问：“什么？”

    程绥之低垂的目光落在她面上，眸浮过一波不易察觉的涌动，语气也随之沉几许。

    “若说是有意为之，夫人可会因此而困扰？”

    话音落之时，几乎是瞬间便意会到其中的意思的泱泱心也跟着加快了些许。

    她确实没想到程绥之会在这时说这样……显然放低了姿态的话语。

    四目相对之间，她终究是忍不住躲开视线，抿低语：“程胥公待王爷那般，王爷都未曾发落半分，反而如此忌惮，公的份已经昭然若揭。”

    说到这里，她仿佛未曾察觉到程绥之骤起涟漪的目光，抬起帘直视着他，柔声：“若泱泱只是泱泱，而非公中的夫人，或许我不会有丝毫困扰，但我偏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