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又看向一旁的程绥之。

    然而这样的心思无疑有违纲常，至少，他此时还没办法在她面前表半分。

    却不想不过抬之间，他就见到两人对视良久的一幕。

    男人的肤被光映得透白，温隽清举的眉之中几乎没什么绪，气氛却在此时的静默中宛如凝滞了。

    陆君则对泱泱过往在沈家的况约莫都知晓，自然有了不好的预，很快便翻了，迈步踏了普禅寺。

    “君则有心了，既是如此，时辰也确实不早了，我们这便回府吧。程公，今日之事泱泱明日再亲自登门谢，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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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面如此刺目，陆君则也再一次意识到，无论两人只是恰巧在寺中相遇还是程绥之有意为之，女看向程绥之的神都并无半分疏远陌生，反而有些似是而非的缠绵之。

    等待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忍不住牵了亲自赶到了普禅寺，却恰好见到沈栩等人正踩着脚蹬上了车，而景元正候在不远的车旁，并未注意到沈家人的影。

    既特意留景元，他自然知晓两人并不是结伴同来的普禅寺。

    “君则，你怎地来了？”

    而也就正因着这一，几乎是不费灰之力就抚平了陆君则心中的某躁郁。

    殿试结束之后他就赶回了崇文巷，但并未在府中见到女熟悉的影，便知晓她应当是还没从普禅寺回来。

    直到一格外柔的声音响起。

    “只是没想到程公也在这里，看来我们确实有缘。”

    陆君则当然希望这只是他的错觉，但他仍旧克制不住地生几分几乎要冲破他理智的嫉妒。

    就连瞧见陆君则影之后便加快步伐准备跟上来的芙蕖都察觉到一丝古怪，不由自主便顿住了脚步，心弦也莫名绷起来。

    他说这话时语气极其寻常，甚至一个重音都没有，话中义在场之人却都心知肚明。

    对上女盈盈望的目光，程绥之角轻抿了一瞬，自然说不半分拒绝的话语。

    就连泱泱都听得尾轻扬，在陆君则眉沉的瞬间开了。

着元袍的青年显然是刚刚迈门槛，正立在檐静静地望着他们。

    程绥之目光仍旧疏漠得如潭中寒玉，直到对视片刻之后，才忽而淡声启：“往后，或许还会更加有缘。”

    若是过去他自然会留在府中静待，但经历过昨晚的事，他当然放心不来。

    思及此，他帘微抬，望向泱泱，温声：“嫂嫂前几日不还我整日早晚归么，既然今日之事已毕，当然要亲自来接。”

    她语气中的意外不加掩饰，却也显然并无半分排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