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泱泱底总算笑意。

    她也不再多言，福了福，便准备就此离开。

    却不想也就在她刚刚踏上寺门前的石阶之时，却再次被程绥之唤住。

    “泱泱。”

    竟是直呼她的小名。

    泱泱底难得涌几分讶意，回之后才发现男人缓步跟了上来，直到仅距她一步之遥，才压低了淡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开：“不必自扰于份。”

    泱泱心神微动，还未答复就见男人低，目光一寸寸掠过她，继续：“在知晓你的份时，我只后悔没有早一些遇见你。”

    “不过无妨，如今也不迟。”

    “我的份你猜得没错，但那又如何，此时的程绥之不过也只是一个盼你垂怜之人而已。”

    男人的声音如绒羽般拂过耳畔，几乎要让人失去所有防备。

    泱泱听得心顿缓，以至于连男人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清，直到上了车，艳若绯的面容仍旧莹如极品粉玉，让将她所有神变化尽收底的陆君则心中涩痛不已。

    然而那涩痛之愈是重，他的神反而愈是温沉平静，然而哑涩的嗓音很快就卖了他极其窒闷的心。

    “嫂嫂对程绥之……可是有意？”

    话音一落，他压在两膝之上的指尖便倏然蜷起，几乎要被濒临审判的绷笼罩。

    泱泱却是忽然沉默了来，良久之后，才轻声低语：“君则可知晓我为何喜好那些外之？”

    话落不待陆君则回答，她便低，自顾自答：“母亲逝世之后，便再无一人真心待我，莫说姨娘，府中的丫鬟，便是我的父亲……”

    “我早便知晓只有那些首饰，衣裳，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话音落之后，泱泱的话音已然着几分颤音，再抬时，陆君则才看到她泪意氤氲的眸。

    他心一窒，铺天盖地的怜几乎是轰然涌。

    他此时哪还在意什么程绥之，只觉万分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