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贩毒。

    那是何罪名？

    黎眠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张破碎的相框上，眶发红，声音还有些哽咽，“爷爷……”

    “是我害了叔叔，是我每个月给的钱，是我没有照顾好他。”

    “我以为给了钱就够了，我以为够了的。”

    “你会不会怪我？”

    “爷爷，我过得好累啊，每个月十万，我拼命赚钱，我以为够了。”

    “我不知要怎么办，我不知要怎么样才算照顾，你没有教过我，我不知……”

    “爷爷，不要怪我好不好？”黎眠尾发红，伸手去摸那张相框上的人。

    天气再次来，起了密密麻麻的小雨，因为天冷又雨，小村落里很少有人来。

    又或许看到黎眠都懒得理。

    黎从之给他们的印象太刻了，没有办法一时半会改过来。

    黎眠从来不在意这些人，他在屋里摸一把破旧的伞，撑着伞往后山去。

    雨天路，黎眠上山山，陪着爷爷的墓说了很多很多，也想了很多很多。

    山上的泥路并不好走，黎眠的白鞋和脚都脏了。

    黎眠并没有多停留，回到小平房的时候，才把手机开机。

    很多个未接电话。

    沈遇沉的，他母亲的，沈淑苑的，林景淮的还有曲同舟的。

    都有。

    沈遇沉给他打的最多。

    没有和他们告别，是因为黎眠想自己好好想一想，好好待着。

    和他们告别了，又会因为黎眠的不好而得到担忧。

    黎眠赶着最后一趟大车回的京城，一路上摇摇晃晃多颠簸。

    他很想沈遇沉。

    但没有给他打电话。

    他想，等回到家了，他要好好抱一抱沈遇沉。

    天已经黑了来，沈遇沉等了一天了，等不到黎眠的电话，等不到黎眠回家。

    他有些气，想去找黎眠，可又不知该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