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该死，可你的法就对吗？为了报仇，搭上无辜人的命，你和他们在本质上有什么区别？”

    沈青青的神犀利，仿佛能看透她心底最暗的思想，“你取那几个小厮的气什么？或者说，你在帮谁事？”

    女鬼垂睑，心虚地躲过她的窥探，装傻充愣：“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什么气，我不明白。”

    “不知？”沈青青角微勾，拿了送魂符，“是非善恶，我不与你争辩，要是你有那个胆，去司和鬼帝掰扯吧。”

    女鬼见她要动真格的，呜咽着哭起来，红的血滴如断了线的珠串从眶中落，濡了半大张脸。

    “姑娘，求你不要把我送走，我还没有报仇，我不想走……”

    “我原本是有丈夫的，是钱如山看我生得年轻貌，是将我抢府纳为小妾。我丈夫气不过便到钱府要人，竟被他派人活活打死了！”

    “我本来准备随我丈夫一同去的，可是大夫竟然说我怀了……我舍不得孩，我把他当成自己唯一的希望，期盼着他顺利生、平安大。”

    “可是！”女鬼陡然提了音调，“那毒妇害死了我的孩，我可怜的孩死的时候已经成人形了啊！我伤心难过，日夜不得安宁，可是我没有一办法，因为我斗不过他们！”

    “他们说我是疯，打断了我的，还把我送回了娘家，其实我没有疯，我一都不疯，我只是太想我的孩了，想到看什么都觉得是他……”

    “你知吗？最让我接受不了的是，他居然又看上了我的妹妹，还要把她娶府当小妾，我妹妹今年才十五岁啊，他怎么忍心手的？”

    “我听算命的阿婆说，人死前穿着红衣怨气最重，带着怨气的鬼司不会收的，于是我就在妹妹嫁前穿上嫁衣，一把火烧死了自己。”

    “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只为了到钱府为我的丈夫孩报仇，姑娘，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沈青青面无表地看着她，心中的确有些动容，但还不至于被同冲昏脑。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鬼，而是沾染了几条人命的恶鬼。

    她见过太多这样的鬼了，因为心中执念太，一步步走上绝路，从伤害生人命，再到使用邪法修炼，随着能力增，作恶时只会愈发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