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东着纸人，一雾地跟她走了，边走边问：“到底了什么事，你能先跟我讲讲吗？好歹让我心里有数。”

    “你娘被人害了，害人的是你媳妇。”

    一句话把袁旭东说懵了。

    “我，我娘不是好了吗？一顿……一顿能吃两碗面呢。”

    意识地，他没有提“文娟”二字。

    沈青青把纸人从他手里扯了来，“现在不跟你解释这个，待会儿让你的小娟娟说吧。”

    西侧房。

    文娟掉嘴角血渍，伏在案前清刚走回来的纸人，数到最后发现竟然少了一个。

    文娟愕然，她是严格照娘亲教她的秘法作的，大队都回来了，怎么可能少一个？

    她不敢灯，借着昏暗的月光伏地找了起来。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踹开，随后响起袁旭东的声音：“动作轻，万一人还在睡觉呢？”

    文娟受惊，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后脑勺撞上桌角，“哐”一声，世界都安静了。

    袁旭东脚步一顿，望着房间里的朦胧影，半晌没有动作。

    沈青青打开手电，走到她面前，把最后一张纸人往桌上一盖，“你在找这个吧？”

    文娟飞快地看了纸人，脸比手电的白光还要白几分，“没有找东西，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她抖着手摸向茶壶，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我渴了，起床喝。”

    沈青青正要继续追问，沉默许久的袁旭然声了：“文娟，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我吗？”

    “每次说谎，你的手就会抖，这一是骗不了人的。”

    袁旭东的语气笃定，两人相伴六载，对彼此的脾气与习惯都再熟悉不过了。

    他一步一步走上前，黑沉沉的眸中全是痛楚。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娘手，你明明知，我有多在乎娘！”

    发现他娘被人毒的那两天，他愁得吃不饭、睡不着觉，几天瘦了快十斤，那时候文娟一直在旁边安他、鼓励他，陪他渡过难关。

    他还特意问过她：“我娘这么对你，你不恨她吗？”

    她是怎样回答的？

    她说：“她是你娘啊，我最的男人的亲娘，我怎么会恨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