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问：“比普通工人多吧？那几年来不是很大一笔？”大概算一多少钱，刘桂又忍不住骂庄秋月，“学农不就脏辛苦，咋就不好？啥不辛苦？当老师天天吃粉笔，当医生要值夜班。哪个农民需要隔三差五值夜班啊。”

    叶烦：“嫂，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暂时先这样？”

    刘桂想起她的桶扁担，儿女还在家等她：“先回家。我煮米粥给苗苗送去。叶会计，你离得近，不方便过去平时也盯着。不能叫孩在咱们底事。”

    叶烦：“耿团，回家还是回队？”

    “回队告诉老廖。”耿致晔说着话就转回队。

    刘桂拉着叶烦往反方向去：“你咋发现的？”

    “二宝说的。”

    刘桂脚步一顿，又边走边问：“二宝？”

    叶烦把二宝说的“遗言”大概说一遍，又说：“我当时还奇怪，庄秋月不让苗苗备考，苗苗到我家哭的跟刘备似的都没说过死，怎么一时没收到通知书就想不开了呢。”

    刘桂忙问：“是不是那次？苗苗找我，叫我找她妈说说？你教她那么说的？”

    叶烦：“在庄秋月看来考大学对我而言轻而易举。我面的话，她会说苗苗又不是你。”

    刘桂不禁问：“你说回我叫苗苗去我家，她会不会认为我多闲事？”

    叶烦：“会认为你小心过，苗苗没那么脆弱。”

    “那也分什么事！”刘桂惊叫，“关系一辈的大事，我们大人都受不了，何况一个孩。”

    叶烦：“嫂，小声。”

    俩人走得快，刘桂抬起才发现到山西大队路。此时正值饭，路没什么人，刘桂松了一气，庆幸不用费心糊。然而等到家属区，很多人在外面，包括大宝二宝。

    叶烦刚到廖家门，大宝就跑到他妈跟前问：“万姨说你去医院了。妈妈，去医院嘛？妈妈，哪里不舒服？”

    “妈妈没事。”叶烦朝万思芹看去，万思芹在叶烦家门，见状就过去几步，解释自己也是听山西大队社员说的。然后万思芹又问叶烦什么事了。

    叶烦半真半假：“苗苗最近压力大，没好好吃饭，昏过去了。”

    万思芹想不到苗苗敢自杀，便信以为真：“难怪你们那么着急。没事吧？”

    叶烦：“没大碍，在医院输糖。我去教大弟和小妹给她些吃的？”

    万思芹，然后转对大家说没大事。

    刘桂朝胡同看去：“大宝，我的桶和扁担呢？”

    大宝：“小山哥和小草拎回家了。”

    刘桂笑：“还算他们懂事。叶会计，有啥事你——”看到叶烦给她使，“大宝，二宝，你俩先回家。我和你妈去给苗苗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