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丈夫不禁说：“我忘了他们是孙老师的同事，肯定都教过你。”

    叶烦笑着说：“您找来的啊？嗳，刚才跟孙老师说了不用麻烦。您看，就剩十几斤了。”

    可能冬天没什么事，退休在家的大爷大妈们太无聊，好不容易遇到一件新鲜事都不舍得早早回家。

    先前帮孙老师叫别人让开的大爷也没回家，说：“有我们在哪用麻烦孙老师啊。我早打电话叫亲戚来买了。”

    孙老师丈夫问他带来的人，“那还买吗？”

    几个老师相互看一，说：“买吧。”

    叶烦让村民把十几斤平均切开，让老师们自己选。老师们正想上前，挤来一个大妈：“来晚了，来晚了，闺女，还有板油吗？”

    叶烦：“一到这里就卖完了。”

    “那给我几斤五吧。”大妈随手指一块就掏钱，恐怕慢一被别人挤开，“听说买送菜？”

    叶烦心说又是一个被亲戚邻居介绍来的，“送的。有萝卜，还有晒的茄豆角，还有酸菜，你自己选一样。”

    耿致晔把车的菜往车尾移。

    大妈抓半颗酸菜：“我要这个。对了，排骨怎么卖？”

    叶烦：“排骨跟一个价。”

    大妈犹豫片刻，咬咬牙要三排骨，嘴里嘀咕着：“孙孙女馋得很。”

    耿致晔送她一个猪骨，问：“帮你切开？”

    大妈。

    村民抡起斧把大骨切四半。大妈把排骨都放篮里，拎起来沉甸甸的，她不由得笑眯眯地问：“闺女，年后还来吗？”

    叶烦看于家村村民，两个村民犹豫不决。叶烦见状就对大妈说：“还能找到猪，正月十四又没雨，就上午过来。”

    大妈：“农村还能买不到猪？”

    叶烦：“我们只敢帮亲戚卖。要是找不认识的人，万一他使坏，我们几个得被抓去。”

    大妈想想现在政策不明，“小心也好。你回来的话给我留几斤啊。”

    叶烦：“您慢走。”

    大妈挥挥手就过路。

    叶烦转向自己几个老师，这几位老师立刻上前让叶烦称，恐怕慢一又被突然跑来的大爷挤开。

    孙老师的丈夫看到还有两排骨，就叫村民称一。村民把剩的两大骨切开，也给孙老师的丈夫。孙老师的丈夫说拿不完，街坊立刻把篮递过去：“放我这里。”

    孙老师的丈夫苦笑，他哪是拿不完啊，不要钱的东西，他用衣服兜也要兜回去。他只是不好意思要学生的东西。

    耿致晔把骨放篮里，问大爷大妈：“猪肺猪肝要吗？不要我们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