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 非在你边。我看就是故意膈应你。”

    大妈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再招惹我我当不知。敢给我添堵，我就写信告诉他们领导, 利用上班时间买红纸笔写对联。”

    现在对联生意好，完今天张小军和他老婆回去算算账, 一天等于在厂里忙一周, 肯定想天天卖对联。届时必须有个人请假。

    这事民不举官不究。要是单位收到叶烦的信查去定会把请假谋私的人开了。

    张小军没车不能天天生意, 工作没了只能喝西北风, 届时会气得气多气少。

    叶烦心说, 自己不净还敢给我找不痛快, 什么脑啊。

    大爷大妈闻言惊呆了，齐声问：“他俩有工作？”

    叶烦：“张小明因为在乡十年，他爹认为他不容易, 退休前说让他接班。临到退休，老二说张小明地十年什么都不懂, 到厂里难适应。张小明好说话就把工作让给他弟。不然他哪用得着起早贪黑卖菜。”

    大爷大妈最听八卦, 觉叶烦还没说完就等她继续。

    叶烦又说：“张大爷拿全积蓄跟我合买一辆车，张小军又要结婚, 小明觉着他没对象，他弟有对象，应该先着他弟。这不，张小军娶了媳妇，他三十多了还光一个。”

    大爷大妈的亲戚邻居当中正经过日的男同志这么大的孩都打酱油了。大爷大妈忍不住同张小明。

    大爷问：“这个张小军卖对联，他爹知吗？”

    叶烦没听张小明提这事：“不知。他笔字不行，找别人写的，应该是早饭后从别人家拿过来的。”

    大妈好奇地问：“卖得去吗？”

    叶烦：“卖得去。”

    今年跟去年况差不多，像卉卉的姥姥字极好的人依然不屑抛脸。敢卖对联的人，除了叶烦一家，其他人的字都半斤八两，只能算工整好看。如果写联的人多，后者没什么生意。可还是那个问题，很多人拉不脸，导致今年这个公园也没几家。

    卖的人少买的人多，而人一多什么样的都有，自然不缺贪便宜的。

    大妈闻言忍不住说：“便宜他了！要是我，肯定不好意思在你旁边。”又说，“不怕你笑话，他刚才说八一副，我想贪便宜看一，还没二宝写得好。”

    叶烦：“二宝的笔字是我手把手教的，这几年几乎天天都写一两页纸。”

    大爷不禁说：“难怪呢。我现在退休了都没空天天练。所以我宁愿找你买两副也不想把自己写的贴来丢人现。“

    大妈问：“那以前你家谁写？”

    “我写啊。可那个时候大家都难看，谁也不嫌弃谁。”大爷看一自己手里的联，“现在不行。一条胡同走去，就我家联最难看，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