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停：“有的。”

    “给我一个味的，再给我两个豆沙味的。”小女儿递给叶烦两钱。叶烦找她五分。

    小男孩递给叶烦五分钱，试探着问：“我想要两个豆沙味的？”

    叶烦同样给他两个。小男孩手里其实还有一分钱，见给五分就可以，他很兴，剩一分钱可以买糖吃。叶烦认识这个小孩，他有一个哥哥一个，“两个冰弟仨怎么分啊？”

    小男孩被问住，然后把一分钱递过去。叶烦给几个小孩一个袋拎着，让他们到家门再分。

    小男孩捧着三个冰到家，面对父母问他六分钱怎么买三个，就把叶烦的话告诉他们。两心里复杂，他们不是重男轻女，也不是重女轻男，女儿说给俩弟弟吃，他们潜意识认为女儿不喜吃冰。

    冰凉凉的又甜又解渴，小孩怎么可能不稀罕。

    小孩把一分钱一个的冰给，他也不由得腼腆的笑容，证实了父母的猜测，她只是太懂事。

    夫妻俩心说，他们当父母的竟然还没有叶烦想得周到。

    以前这家人不喜找张小明买东西。要不是小儿要吃冰，附近只有叶烦一家，他们不会给孩钱，因为他们觉着叶烦和张小明此举是跟国营单位，比如菜市场和供销社抢生意，属于利用法规漏挖社会主义墙角。

    至此以后，他们也找张小明买菜买。

    没过多久张小明的车停在他们单位旁边，同事惊讶有人开车卖冰，小男孩的妈就说，那是自家街坊，不容易，工作被弟弟抢走，房也被弟媳妇占了，婚后在媳妇家，准备攒钱买房。

    这个年代的大多数人很朴实，此话一有人就问要不要冰，然后你一他五分，找张小明买五六十个豆沙味冰和味雪糕。

    张小明送几个一分钱一个的盐冰。

    人穷却不吝啬，让支持他的人看一。小男孩母亲的同事也忍不住夸她邻居人不错。

    这事叶烦和张小明都不知，误以为这两年工资涨一，大家舍得犒劳辛苦工作的自己。

    叶烦提醒张小明去景区，张小明也提醒于家人去景区试试。张小明不藏私，于文桃的兄弟收到城里没有的蔬菜瓜果就分张小明一些。

    叶烦本以为今年生意比去年难，因为有人坐公车去乡收货在城里卖，没想到六月底算总账，比去年六月多赚一百多。张小明把赚的钱给董颖，由董颖还给她哥。

    董颖数数他赚了多少钱，打算她添一工资凑个整，没想到一个六月就赚了五百零几，等于董颖去年一年工资。

    董颖好一会才敢相信是真的，“你跟烦是五五分吗？”

    张小明：“怎么了？”

    “不是，怎么这么多？”董颖问。

    张小明没数过：“很多吗？”

    “五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