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询问室的门敞开着，钱多拿着档案夹从里面来，看见他们远远打了招呼：“副队，程顾，你们回来了。”

    纪“嗯”了一声，视线平移询问室，里面坐着一对夫妻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应该是死者的家属。

    “怎么样了？”程间寻问他。

    “刚跟受害者家属完笔录。”钱多简洁地把过程代了。

    纪接过档案，把康赴推到他面前：“队里新来的法医助理，跟你一样都是实习生，你带他上去找叶涸报，把队里的注意事项跟他讲一遍。”

    钱多早就知有人要来，立说了声好，这还是他来支队实习半年多遇到的第一起死亡案件，语气里动力十足：“副队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表现，以后争取接更多大案，绝对不给你们丢脸！”

    一队现在人手不够，队临近退休，家里又了事，直接请了接近三个月的假，队里很多事基本都给纪理。他们说是实习生，实则就是储备人员，往后能过命的队友。

    询问室里的哭声断断续续，纪看他斗志昂扬的样，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摇反驳：“案不是越多越好，每个大案背后搭上的都是别人的人生。”

    分局前两天才破了一桩案，80岁的老人临终前才找到11年前杀害他女儿的凶手。老人痛哭地问他为什么，结果凶手告诉他当年只是酒醉失手，不敢承担责任所以畏罪潜逃11年。

    一次所谓的无心之失，有人却要用一辈去等一个真相。

    程间寻扫了钱多一，神凛冽里有不加掩饰的不悦。钱多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跟鹌鹑一样站在旁边手动闭麦。

    “行了，赶带人上去，你上周的报告还没给我。”

    纪还要询问室了解况，让钱多他们先走，钱多收到命令，跟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拽着康赴溜的那叫一个果断。

    康赴手腕被他拉着，想开又不开，一脸懵地跟在他后，直等上了二楼速度慢来，才轻着探问他：“刚刚程顾好像不太兴，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