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倒腾半天没看什么样，疑惑地发声字节，他怎么不知纪还有这么童趣的好？

    屉里除了盒外就只有一些杂和两个倒扣的相框，程间寻严谨地把盒放回原位，顺手摸了个相框，翻过来上面是小时候的纪跟一对夫妻的合照。

    ——是他的父母。

    纪的父母是在他6岁那年事的，程间寻小时候跟他妈住国外，纪被接回家里后他们才决定定居国。

    小时候的纪给人的觉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光从照片上的笑容都能看以前的他更活泼，更笑。

    程间寻知纪父母很记录生活，也知他爸手上有纪父亲留来的录像带遗，里面记录了纪小时候的一些影像。他不止一次想骗来看看，但毫无例外，全被他爸不容商量地拒绝了。

    相框里的相片过了胶，虽是倒扣的，但上面拭得净净，没有任何一划痕跟灰尘。

    程间寻知这张照片对纪的意义，老老实实地给人放了回去，以为另一个相框也是他跟他父母的合照，但等他拿起来看清照片后，动作却突然一怔。

    里面的主角是自己。

    相框里是他跟纪中时候的合照，蓝白校服的他们都还带着稚。纪脸上还是他标志的表，冷清又安静。

    程间寻手里抱着篮球，跟所有青期的幼稚男生一样，在纪脑袋上比了个“耶”当耳朵。

    相框的厚度不同寻常，程间寻打开后面的卡扣，夹层里掉十来张相片，无一例外都是他学生时代跟纪的合照。

    其中有清风正好青光的，也有奇形怪状不着四六的，还有当年自己说没拍好，不喜想删掉的……

    现在全都乖乖被人洗来躺在这个小屉里，好像很宝贝的样。

    其实他们之间的合照很多，但照片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应该就这么了。

    一瞬间，程间寻也分辨不思绪停滞的那几秒钟涌上心的觉是什么，心里像是被填了团绵绵的棉，很满，但找不到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