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就随一说，掂了掂零差不多了，正要走，却没想到程父听到后立放乐，沉着脸严肃地问他：“你动那些蝴蝶了？”

    程间寻被他凝重的神看得后背发，立实话实说：“我没动，我就打开看了。”

    “你别动你哥的东西，听见没。”

    程间寻站定脚步，直觉这中间有什么事，言又止了片刻，打探着问：“爸，那些蝴蝶是不是跟我哥爸妈有关？”

    空旷的大厅针落可闻，程父朝楼梯的方向看去，见没人来才让他坐回来，避重就轻地低声：“里面的纸蝴蝶是杨以前折来哄你哥玩的。”

    杨就是纪的妈妈，杨妃文，嘉林大学曾经最年级的心理学教授。

    程父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像是恨不得永远不提起这些事。

    “老纪跟杨事后，我们整理他们遗的时候在杨办公室屉里看见的纸蝴蝶。我当时本来不想带回来的，但你们赵局偏要拿，说是好歹给你哥留个念想。”

    空气中隐隐一阵叹息，接着又是好时间的沉默。

    “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413杀案的卷宗只记录了受害者的事，关于那次行动牺牲的警察，笔墨却只有寥寥几行。

    真是讽刺。

    程父不愿多说，也不想讲给他们这些小辈平添伤，话落就没再继续，只是叮嘱程间寻别去翻。

    程父不缺钱不缺时间，退休后的生活一直过得有滋有味，程间寻鲜少在他脸上看到这落寞的神，里面是对战友的缅怀，或许也是对往日逝去时光的向往。

    程间寻知问不什么了，回房间的路上，心里一直堵得慌。

    纪来家里这么久，他从没见过他把对父母的念想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