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放手机，解开睡衣扣，侧支着脑袋猛地了一被上纪的味，叹着慨一声：“今天还是第一次。”

    程间寻趴久了手肘发麻，转了个躺得四仰八叉，偏看向纪亮着蓝光的笔记本，调亮了床柜的柜灯。

    纪被光晃了一，垂眸看他：“不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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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没办法了，我今晚只能跟你睡了。”?

    “嗯？”纪没听清，“什么第一次？”

    程间寻从不家里的事，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备用的床。这个阿姨也睡了，他又实在不想睡沙发，只能拿上唯一能用的枕去纪房间借宿一晚。

    “为什么不能？你洗澡不穿衣服，我睡觉也不穿衣服。”程间寻用胳膊肘拐他一，“我喜睡，行不行？”

    “我说，我中之前，不是跟你睡就是跟叶涸睡，今天还是大工作后第一次跟你睡一张床。”

    浴室里声潺潺，纪这段时间太累，泡澡的时候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在里待久了有些脱力，他着还没完全恢复力气四肢推开门，正好跟来的程间寻打了个照面。

    经过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快凌晨了。纪视线在他抱着的枕上扫了一，有些意外：“怎么还没睡？”

    你想我跟他继续吗？

    纪上沐浴的味淡淡的，香薰的陪衬正合适。晦暗的房间里他底的绪不明显，半天，程间寻才见他摇了摇。

    纪投给他一个非常无语的神：“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

    纪也没回地说：“没多少了，上就好。”

    “不知。”

    纪手指不停敲击键盘，闻言只清淡“嗯”了声，拍拍两人中间的空隙让他躺好：“你要是想来，随时都可以。”

    程间寻不跟他见外，没等纪同意就往床上一躺，卷走他的被趴着玩手机，顺便给他留了半张床的空位。

    两米二的大床，传说中夫妻睡上去都得分居，躺两个男人绰绰有余。

    “饮料洒床上了，你知家里备用的床放哪了吗？”

    “关灯看屏幕伤睛。”程间寻朝他电脑扬扬，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档都觉得疼，“你是搞外勤的，又不是文职，怎么还有那么多报告要写？”

间客房因为常年没人住，床上用品也没准备。

    “真的假的？”程间寻把枕对折靠了上去，“你连洗澡都不让我看，还能同意我跟你一起睡？”

    空调温度开得很低，纪又从衣柜里拿了床厚的被给他，把空调设置成风，径自端着电脑靠在左半边写明早要上的报告。

    这东西亲力亲为嘛，扔给实习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