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考的冲刺阶段，广场舞的婆婆妈妈们都带着耳机，沿着围栏边走边晚风是他们这段时间来最清闲的时候。

    程间寻今晚的话比之前少，纪看着地上的影，直等又拉了一大截，才开问：“叶涸怎么样了？”

    他忙着收尾案，一直没空往医院去。

    “能怎么样，越来越差了，医生的话就是活一天少一天。”程间寻的声音很沉很重，“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叔叔阿姨还在笑着饭，但睛都是红的，比哭还难看。”

    他停脚步，撑靠在护栏边上看着前平静无波的江，摸烟燃：“医生说的很隐晦，但我能听明白，除非有奇迹，不然叶涸剩的时间也就半年多了。”

    “哥，你说会有奇迹吗？”

    纪一时没说话，静静凝视着江面，晚风在脸上有些。程间寻递给他烟，他接到手上拿着，轻声说：“会有的。”

    两人都知这话只是安，但谁都没戳破，好似安安着就也能成真。

    沿江散步的人很多，他们停留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程间寻来时随手披了件薄外，里面都还是家里的睡衣。

    “怎么这么晚还过来？”纪问。

    程间寻偏吐咽，避开他的视线，不答反问：“那你怎么有家不回倒跟萧遥住宿舍了？”

    他这话是脱而，问完才觉得有些不对——队里一直都给他们安排的有宿舍，纪回不回家也没必要跟自己报备。

    只是没等他改，纪就说：“队里这两天事多，来回跑麻烦，正好宿舍空着就住了。萧遥家里换了装，他嫌味重就过来跟我挤两天。”

    程间寻正要说什么，又听见他问：“刚刚那佛墙怎么样？”

    “你不是说你不会吗？”程间寻还记得他仓库里说的话。

    “是不会，刚刚学的。”纪的烟没动，想了想脆回袋里，“来给萧遥尝尝味，到时候改好了回家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