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后吐真言，是他预料之中的结果。但私心一，他也想听听程间寻到底要跟叶涸说什么。

    床上的空位很大，但他还是去了旁边的沙发。

    酒的后劲上来了，他靠在垫上，没法舒缓这眩跟沉重，于是了支烟，一半用来，一半让它静静燃掉。

    床上程间寻喊了几声叶涸就没了文，纪借着烟微弱的光看向他，像是了夜里，也像是房间压没他这个人。

    就这么看着，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突然记起了第一次见程间寻的时候，也是这个房间，也是这个位置。

    那时候他刚被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天浑浑噩噩的，睛一闭就能想到以前跟父母一起的日，跟现在孤寂冷清的样天差地别。

    他也还是个小孩，他接受不了，甚至想过一起死了解脱。

    或许是老天给的祭奠，那年冬天了好大的雪，从街一路白到屋，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天的太照到地上金光闪闪，可他偏要天天躲在房间不肯门，任凭程父程母在外面说烂嘴也没用。

    而程间寻就是这时候猝不及防现在他面前。

    他一脚踹开房门，像燃着烈火的火把一样。灼的火焰一路过关斩将，把他从冰窟里捞了来，拉着他就往外跑。

    那是他第一次见程间寻，少年人还没他呢，笑容肆意张扬，上来就开喊他哥。

    “哥，别待房间了，来陪我堆雪人！”

    “堆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快快，好不容易有这么大的雪。”

    “一会儿我堆你堆，我们比赛。”

    “……”

    纪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昏暗的房间亮了，太照不到的地方，有人送来了一束光。

    所以他自那天开始，就一直在向这片亮靠近。

    窗帘被风掀开一角，纪见等不到文了，燃完手上的烟起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