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里的蝴蝶洒了一半来，纪逐一整理回去，突然看到什么，动作又是一怔。

    他睡相差得奇，纪半睡半醒的时候觉得前被压得不过气，睁开才看见是程间寻睡着睡着趴自己上了，或者说，是缠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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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静静看了片刻，他的房间平时没人会来，更别说随便动他东西，敢这么肆意妄为的也就只有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那位了。

    “我知是你，次记得看仔细。”

    他把盒收好放回原位，拿过创可贴和碘酒把程间寻小臂上的划痕简单理好，把他手重新回被里，底带了温和的笑意。

    纪勉伸一只手去摸地上的手机，摁开屏幕一看才刚过五。程间寻本来就跟他差不多，这个姿势脸刚好贴在他耳边。

    三只蝴蝶模仿得很像，可翅膀里层本该翻折的角还是被忽略了。

    他记得床柜里还有创可贴，于是微微撑着，也没开灯，就这么摸黑在屉里面找，结果创可贴没找到，手一还把装纸蝴蝶的盒打翻了。

    “……你别动我。”

    纪喊了他一声，见人没反应又把他缓慢移回原位。

    纪能明显受到贴在自己上微的温度，呼的气扫在他脖颈间有些又有些麻。

    床垫轻轻向凹陷，程间寻上的酒气还没散，睡梦中翻了个正好把手臂搭在纪上，觉手舒服，索就抱着不撒手了，看着像搂在一起一样。

    房间空调温度开得不低，程间寻宿醉嫌，被踢开不说还把衣服也脱了。

    “别再被发现了。”

    纪坐在床上，把屉里放着跟程间寻合照的相框拿来，犹豫半晌，还是放去了衣柜。

    里面的每只蝴蝶都是他亲手折的，有多少他再清楚不过了，以至于掌心里平白多来的那三只显得那么突兀。

    只是没多久，程间寻就又压了回来。

    床单在他们一番“搏斗”变得七八糟，直到最后一次，程间寻手臂扌娄在纪腰上，收，在人准备又一次推开自己的时候不耐烦地打开他的手。

    铁盒刺耳的响声让程间寻皱着眉扯了被，纪无奈只好坐起来开了盏低亮度的小夜灯。

    纪半睁开，正想拉开他，垂间就看到他小臂上挂了条血痕，估计是晚上跟萧遥他们划拳不小心在哪儿划到了。

    就好像陷了某循环，纪把他搬开一次，他就重新压回来一次，反反复复。

    程间寻也不知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反正又翻了个。

    手机掉在地上，纪也不知现在几，只是窗外的夜看着没那么黑了，应该离天亮不远。

    “小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