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手轻脚关上门，不敢来太久，就找了最近的一间科室挂，但整瓶打完要将近一个小时，他等不了这么久，于是偷偷趁护士不注意违规调快了滴速。

    早上的发烧药吃了没效果，看这个况抗是好不了了，自己神撑不住晚上肯定没法守夜。

    纪沉片刻，问：“他现在如果手术的话，存活率能有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夜晚的瘤医院还是那么闹。

    叶涸四多的时候醒过一次，纪给他喂了青菜粥。陪他完剩的检查，又陪他说了会儿话，等人再次昏睡过去他再看时间就已经快十了。

    “那他……还有多久时间？”

    不停的咳嗽声跟机滴答的响声织，陪护病床数量很少，走廊上到都躺着打地铺的家属，有些来照顾老人的中年人还要分心打电话关照家里的孩。

上，但好在指标现在算稳定了，不过我们建议保守起见还是在医院多住段时间。”

    叶涸这一天都是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连说两句话的力都没有。纪给他换好药检测好滴速，又找护士开了今天检查的单，这才有时间坐来歇会儿。

    纪顿了顿，他明白医生的意思。

    小时候什么麻烦都能解决，什么事都会挡在他们前面，总是会温和笑着说不用担心的人，一米八几的个，检单上的重却也只剩八十多斤。

    叶涸现在况已经没必要手术了，没希望，了也是徒劳还遭罪。

    医生在门徘徊停步，犹豫半晌还是由衷规劝：“他的片报告什么的我们都看过了，我给不了你准话，但他今年一定是过不去了。”

    他拿杯的手都没什么力气，好几次险些没拿住，人也像踩在棉上似的站不稳。他给叶涸掖好被，看人睡得很沉就打算趁这个时间去挂个吊瓶。

    医生沉默了，翻看手里的病例面凝重，但没明说：“他已经晚期了就没有必要谈存活率了，其实手术我们都不是很建议，最多最多就是说能延续他多久的生命，只能说我们一定会尽全力。”

    纪看向叶涸，短短几天时间他就又瘦了一圈，面颊也严重凹陷去。他不想看到别人里的同，就连在医院都照样带着假发和帽。

    房门被轻轻合上，医生的背影平静地拐去一间病房，这些无法人为控的生离死别对他们来讲早就习以为常了。

    消毒的味在房间里没那么刺鼻，纪还是的很，把椅挪到床边贴着，确保他醒了自己能第一时间发现，这才靠在墙上望着手里的病历本神。

    “你们家属还是多陪陪吧，也趁早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