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间寻手上动作一停，看向他：“你有他家钥匙？”

    萧遥一脸懵：“有啊，合法渠啊，纪给我的。”

    “什么时候给你的？”

    “他搬完家后两天就给我了。”萧遥朝当事人努努嘴，“不是，他人不就在这吗，你直接问他不就得了。”

    程间寻转过直视纪看过来的视线，沉默片刻，静静看着他：“你刚搬过去的时候我让你给我钥匙，你不是说你家没有多余的钥匙吗？”

    纪冷冷扫了萧遥一，没说话。

    萧遥脸上的笑容以可见地速度定在一个看闹的弧度上，神在程间寻跟纪脸上各扫视一遍，然后当机立断：“那个……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啊。”

    康赴见事态不对也赶跟上：“那、那我也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啊。”

    “……那我也先走了。”钱多打着手语让康赴等一，“我家狗饿预产期到了……我回去带它检查一。”

    康赴皱着眉小声问他：“你家狗不是公的吗？”

    “差不多差不多……也可以是母的。”钱多麻溜地收拾好东西拉着他就门。

    短短两分钟办公室就走得差不多了。

    程间寻跟纪安静对视了几秒，谁都没先讲话。

    想到这段时间各的不对劲，仔细算来快一个月了吧，他跟纪正儿八经不因为公事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拼拼凑凑竟然连一天都没有。

    不是外勤还是办务，他们边总会多跟一个人，烦人的东西不是康赴就是钱多。

    纪之前工作的时候也不谈私事，但起码每天中午的午饭都是一起吃的。他们都不喜外卖，所以不忙的时候都会去堂或者楼的饭店，有时候早上来得及纪还会好俩人的份带过来。

    但最近他每次找纪吃饭，纪不是在忙就是说让他去吃，自己一会儿跟钱多他们吃盒饭……

    烧壶煮开发“叮”的一声脆响，程间寻终于移开视线，看着桌面上被他翻得七八糟的卷宗，低声问：“哥，你是不是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