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蓉程远也来看过好几次，动用了所有能摇到的资源，国国外找了个遍，但得到的答复也都是让他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

    叶妈妈没日没夜地守在叶涸边，看他在床上消瘦痛苦的表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哭得全发抖却又不敢声，生怕叶涸听见了心里更难受。

    因为不了床，生活也不能自理，翻排、换衣喂饭、洗……这些事全都是叶爸爸和叶妈妈帮忙。

    叶涸像一个被人摆的玩偶，全上都在别人的掌控中。

    程间寻有心想帮他，但纪看着叶涸的睛，他看见叶涸朝他轻轻摇，那里面有恳求和屈辱。

    平常简单的生活琐事才是彻底击溃叶涸心理防线的致命武，刚开始他还会跟他们开玩笑缓解一压抑的氛围，可到后面他也慢慢变得不愿意再讲话，他的自尊心在一次次被碰的时候就已经碎完了。

    重新拼凑来的也只有愧疚和对家人的亏欠。

    纪很少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什么都不了，只能在叶妈妈帮忙完成这些事的时候拉着程间寻去等。

    关上房门，关住叶涸的尊严。

    程间寻早就知会有这么一天的，可他还是没法接受。

    没法接受一个从来都温柔和气的人最后会以这样离开。

    认识叶涸的朋友都说他是最接近完的人，他什么都没错过，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反而要让病痛一折磨掉他的尊严。

    再后来，叶涸连米粥也喝不去了，全靠营养吊命。

    赵局给他们队集开了假，队里的事能缓则缓，缓不了的都给别的组理。

    程间寻跟纪在叶涸家住，每天能的也就是陪他说说话。

    叶涸说想听纪弹琴，但自从了支队后纪已经好几年没碰过钢琴了，手指再搭在琴键上，弹来的曲调也有些生涩。

    但叶涸很喜，所以纪有空就会弹琴给他听。

    叶涸每天晚上四多就会醒，说是睡醒了，但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是止痛针的药效过了被疼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