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也有自己想的事。”她说。

    那是几个月前，纪在苦恼董丽案结束在白心月的病逝上，不明不白又无从查起。他看的白心月知，可她就是不说。

    纪站起，对着手机一字一句地保证：“如果康正平真的是王冕，我一定会亲手送他去，你不要再让其他无辜的人去承担他犯的错！”

    “……我只是太你爸爸了，我不想他就那么孤单屈辱地走。”她停顿了很时间，才轻声恳求，“我真的很自私，你别怪我，好吗？”

    陈斐那句“你别怪我”的语气，他好像之前也听到过。

    “我跟你爸爸从小在孤儿院大，里面总有孩喜欺负人，我又是个不服输的格，谁打我我肯定要打回去，久而久之上总是会带着伤。”

    何况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怨恨过，他最大的祈祷也就是希望他妈平安。

    陈斐那边安静了很久，久到仿佛没打过这个电话。她换了个地方，再传过来的声音清楚多了，絮絮叨叨的。

    “这帮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陈斐冷哼一声，“你只是不知他们那些龌龊事。”她讥讽地笑了笑，跟他讲话的时候又把声音放得很柔，“快结束了，我总要再见你一面的，到时候你想知的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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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景，记忆里的他很激动很开心。但现在的他却没什么反应，只是觉心里堵得难受。

    纪手指无意识搓捻着纸张，没动。

    一模一样的语气，现在回想起来，这个“她”又何尝不是指陈斐自己。

    那时候陈斐安他——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不要你，你是我们的孩我怎么会不你。”隔着手机，她哽咽的声音没藏住，“可是对我来说，你始终没有你爸爸重要。”

    纪轻轻了气，动了动有些发麻的，听见陈斐又低声呢喃地说了句抱歉，他顿时警觉到她还有一步打算。

    是陈斐在让他别怪自己。

    他想是这样想，但嘴上还是不受控制地问了去。

    “人被到绝境的时候，都会在绝望里养另一个自己。我们未经他人事，你也别怪她。”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回来，但随后想想这个问题好像也没有问的必要——陈斐现在的这些事，不已经是答案了吗。

    要说怪其实谈不上，这么多年过去再大的怨恨都冲淡了。

    纪没接她的话。

    “你爸爸呢也弱得很，谁都打不过，但每次都要跑过来给我，说大不了一起挨打。”每次想起这些她都会笑，“你还不知吧，我一直都不好，医生说我不适合要小孩。你爸爸当时也打死不同意，最后是我着他同意的，因为我他，所以我想拥有一个属于我跟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