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援的人忙着清理现场，陈斐涌上一阵很隐秘的刺痛，越来越痛。泪来，为什么她一都受不到痛快，反倒压得她险些站不直。

    她慢慢弓着又哭又笑，缓了好久才过气来。

    陈斐收回黑暗的目光，看了纪腰边的手铐，轻声说：“今天是你爸爸生日。”

    “纪队……”

    康赴参加研讨会的事肯定是赵局给陈斐提供的机会，既然他敢这么，他就一定能保证康赴不会成为陈斐的目标。

    “你现在还愿意喊我一声陈姨，我知足了。”她笑了笑，声音里的纠结跟痛苦无比清晰，“其实我早就可以行动了……但我又舍不得你们。”

    海上风大，小船被得左摇右晃。

    三个人隔空相望，陈斐摇了摇让他们不要过来跟自己扯上关系，缓缓扯一个不知是自嘲还是释然的笑。

    “给我吧。”纪接过手铐。

    怕康赴失血过多事，他正准备带个医生，纪就摇说：“不用带了，他应该没事。”

    程间寻先一步跟船员上船，又招呼萧遥钱多带其他人坐后面的船跟上。他看到过陈斐给康正平的视频，虽然震惊陈斐的心狠，但想到康正平跟她的仇也说不什么埋怨话。

    “本来跟康正平一起死的应该是我，我特意选了今天想去找你爸爸的。”她掀开，右上赫然绑着副炸弹。

    纪愣了，他记不清了。

    “在我……租的船上。”

    程间寻意识皱了皱眉，看了陈斐。

一血和残肢都没有。

    “陈姨，你——”程间寻话了又说不去。

    赵局和程远跟着最后一班车过来，远远看见陈斐就停脚步。

    预警了半天的暴雨还是了，船缓缓启动，纪把程间寻往里拉了，说：“人是赵局放去的。”

    陈斐悲喜加崩溃到失神，听到这话抹掉泪往后退开一步不想让他拷住自己。

    陈斐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呆呆望着海面，知到有人接近，才动两，神默默地转过。

    在程间寻警惕的目光，她解开炸弹扔了海里。

    夜里的海面能见度低得可怕，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看不见什么，只说：“带我过去。”

    纪也没这个打算，收好手铐望向她：“康赴呢？”

    跟上来的警察见状也有些犹豫，他不知陈斐的份，只把她当成绑架犯来理，但见这帮领导都站着没动，手铐拿在手上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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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记忆里的妈妈是杨妃文不是陈斐，他不确定现在的陈斐会不会对康赴动手，但他相信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