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天上明晃晃的月亮，也不他们两个想不想知，跟打发时间闲聊似的，自顾自地絮叨着。

    过了今天，等明天太升起的时候，她没法像林簌说的那样重新开始，她还是想走向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结局。

    “413的案你们都看过吧，卷宗只记了我们失踪和死亡的消息，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都不清楚。”

    像是在说一个残忍的故事，她平静又麻木地讲述了全经过。程间寻听得背后发凉，纪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许久没说话。

    陈斐笑着拍了怕他们的手，习惯了揭开伤疤的疼，一笑置之：“我现在只想把你们想知的，困惑的，没清楚的事都告诉你们。”

    “从那之后，林簌就一直跟在我边。他那个酒鬼爸爸，是我教他杀的第一个人。往后我们辗转了不知多少城市，居无定所，饿了随便捡瓶卖了换吃的，累了就找个能躺的地方睡一觉。”她停顿了会儿，才又指着脸上的烧伤说，“这些疤是我自己烧的，我最先联系的就是小时候一起在孤儿院大的朋友，换了新的份新的样貌，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杨妃文了，只有陈斐。”

    纪垂看着海面，安静听她继续讲。

    “重新找到他们三个人了我好多年的时间，你说像他们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凭什么能有重新人，重新拥有新生活的机会？”

    程间寻：“所以那两个老板跟合伙人就是康正平当年的同伙？”

    陈斐：“我最先确认的就是他们两个，用他们本就有的疾病送他们去死，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上，康正平也是我在死他们两个之后才顺藤摸瓜找来的。”

    “罪犯永远是罪犯，犯罪就跟d一样，是有瘾的，没有人能完全戒掉。‘金盆洗手’后的每一天他们都会怀念那刺激，康正平也不例外，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以前犯罪过的地方重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