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纪抬起：“你说你没有伤害无辜的人，那吴楠楠呢？她还有孩，她已经不想死了，但你也没放过她不是吗？”

    她偏悲哀地笑了，声音差听不清：“因为我知，再拖延去，我就真的舍不得了……”

    “是，也是我教她一步步完成的。”陈斐承认，“董丽那本日记也是我拿给你们的，我其实一直在有意无意引导你们发现我，把我上不得不继续走去的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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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簌提早两个月就跟他混熟了关系，每晚准时加他们的酒局。他那么喜喝酒，我就让他死在最喜的酒桌上。”

    “是。”陈斐，“本来这是白心月的事，但她病晚期的太弱本压不过吴楠楠本能的挣扎，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就要失算了。”

    远冲来一层浪，船剧烈晃动着，噼里啪啦的雨打在船舱上。

    远，萧遥他们的船也跟了上来。手电筒的光被海吞噬，夜晚的大海给人的是一未知又无力的恐惧。

    “吴楠楠上致命的那补刀，是你的。”

    “从小在压抑的氛围里大，她早就抑郁了。原生家的压力、学业未来的压力、见不得光的人的压力……她每次都跟我说她好累。这个时候她已经怀上孩了，我也知。我每次都在安她，只是我安她的方向是告诉她，死了就能解脱了。”

“她上大学的时候就跟导师研究dna领域，对悬案特别兴趣。我跟她说我受伤退休前就是在警队专门整理卷宗的人，从康正平的行为习惯上慢慢引导控制她对她的枕边人产生怀疑。”她缓缓说，“她还有个弟弟，爸妈其实也不算重男轻女，经济质上甚至可以说她要什么就有什么。只是她爸妈以前不会表达，现在又总喜把亏欠她的补偿到她弟弟上，而且隔三差五就要吵架摔碗。”

    纪脑里有关的记忆全浮现来，以前那些觉得突兀荒唐，联系不上的在此时尽数闭环。

    “至于吴楠楠跟白心月，她们两个不过是我之前陪董丽去医院看病时候偶然认识的。两个巧合，我觉得合适，就一起加了来。”

    “吴楠楠和孩常年被丈夫家暴，连她亲妈都不肯帮她，她受不了这样的日，想死又没有勇气解脱，所以我就帮她一把。我让她我说的就好，作为回报，我会让她丈夫再也没有动手打人的机会。”

    “可我更讨厌尔反尔的胆小鬼。”陈斐，“她可以一开始就告诉我她不想死，我不会杀她。但如果她在计划已经行了一半中途反悔，那就由不得她了。”

    “所以董丽的死是你引导来的结果。”程间寻简直没法把她跟印象里那个温柔慈的陈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