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康赴听到程间寻的声音吓了一，转看见纪又低，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个所以然：“副队……我妈妈的事，谢谢你。”

    纪轻轻“嗯”了声：“阿姨还好吗？”

    “好多了，现在每天在家跟我外公外婆养。”

    “还好就好。”

    话音落，俩人又都不讲话了。

    程间寻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他先开了：“准备什么时候回队里？你们法医室那老整天嚷嚷着让我问你什时候回去。”

    康赴抬起，睛红红的：“……我还能回去吗？”

    他这段时间每天都浑浑噩噩，不想接受他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是无恶不赦的通缉犯，是在外面包养小三轨的烂人，是害得纪家破人亡的元凶……

    要说因为康正平的死他恨纪吗，他的答案是不恨。康正平的死跟纪一关系都没有，他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他失去父亲的痛苦是真的，可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康正平犯的那些罪恶。他知纪才是被伤害最的人，所以他不敢回警队，辞职申请了也不敢去结果。

    他害怕见到纪，害怕从他脸上看到憎恶怨恨的表。

    纪没回答这个问题，低声问：“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

    康赴低着沉默了半晌，朝钱多看过去，小声地说：“今天是钱多的转正仪式，我跟他一起工作了那么久，我想来看看他。”

    “我还以为我们队里今天聚不齐了。”纪把叶涸的照片给他，“你也来了的话，那就齐了。”

    他一直都恨让他家破碎的413真凶，可对于康赴他恨不起来。人的总是会先为主，他先认识的康赴是对他真诚关心的实习生，他知康赴也是里面的受害者。

    康赴蠕动着嘴，哽咽地问：“我真的还可以回队里吗？”

    程间寻朝他笑：“你想的话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