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收起嬉笑脸，语重心地跟他程间寻说，让他不怎么样都不能辜负纪，不然他百年过后真的没法跟纪宏义代，纪宏义非得拿榔捶他。

    “谈恋也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事，你们要谈就给我认真了谈。谁要是只想着玩玩而已，我饶不了你们，听到了没！”

    程间寻嘿嘿笑了声，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当面在纪嘴上亲了：“知了爸！记得给我哥准备改费！”

    程远受不了这个腻味劲，顿时翻了个白，赶拉着金蓉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纪院那天气温正好冷了来，他跟程间寻一起去了警局。

    萧遥回了二队，叶涸离开人世，康赴也递了辞职申请，原本闹闹的办公室现在就剩钱多一个人坐着。

    程间寻站在门外看了很久，心里说不难受肯定是假的。

    真的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而已，但走的走，散的散，一切都是人非了。

    钱多是这两天才知陈斐和康正平之间的事，他心疼这一连串悲剧里除了康正平以外的所有人。刚来警队整天咋咋呼呼的实习生，现在也总是默默对着空的办公室发呆。

    赵局让纪找一趟他，纪推门去的时候发现赵局一直放在屉里那张曾经一队的合照现在摆在桌上了。

    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纪：“这是你妈妈让我给你的，里面是她这些年攒来的钱，她说大概有个两百来万。”

    纪接过卡，拿在掌心里的：“你是不是知她一开始就没想过活着回来。”

    “这是她选择的路，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赵局背着手坐又站起来，没有否认，把手机里的一段录音发给他，“这是她留给你的话……你想她的时候就拿来听听吧。”

    纪盯着那段只有十几秒的录音看了会儿，播放键，陈斐笑的声音传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