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不过顾泽杬在边上：“爸爸。”

    “醒啦。”顾泽杬正拿了几个枕放在床的一侧，灯灯睡着后安分的，不会动来动去掉床，但还是以防万一，“灯灯晚上和殷燃爸爸睡在这边好不好？”

    灯灯坐起了：“爸爸不一起吗？”

    顾泽杬摇：“爸爸怕让你们也生病了。我就睡旁边的房间，实在想爸爸了，就叫殷燃爸爸找我，好吗？”

    “好。”灯灯也没有不兴，“那等爸爸不生病了，我们一起。”

    他的“我们”里自是包括了殷燃，顾泽杬笑着：“以后会的。”

    至于以后是多久……灯灯着急，那他会努力缩短时间。

    也或许不需要他努力，就能很快让灯灯达成愿望了。

    给灯灯换上睡衣后，殷燃拎着东西回来了。灯灯果然丝毫不排斥殷燃陪他，还在殷燃顾泽杬去吃药休息时附和：“爸爸早睡觉才能早不生病。”

    早不生病，就能早三个人一起睡了。

    灯灯那小心思，顾泽杬看得透透的。

    真是个小机灵鬼。

    殷燃还是有心，跟去隔盯着顾泽杬吃药睡：“晚上如果不舒服，记得叫我。”

    “好，谢谢殷总。”

    殷燃的手掌在顾泽杬额放了放，似乎在试温：“不要说谢谢。”

    顾泽杬微微眯了。本来殷燃的温向来偏于他，现在他一发烧，反而衬得对方掌心有凉了。

    他笑着：“还没到不说谢谢的时候呢。”

    殷燃一怔。

    他想问顾泽杬是什么意思，但顾泽杬已然闭上了睛。

    殷燃了气，给顾泽杬掖了掖被角，关掉灯，回到客卧。

    灯灯一直坐在床上等他，见他回来，问：“爸爸睡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