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明明就是在叫他嘛，这里没有别的人，偷偷喊一声爸爸也没关系呀。

    殷燃见他状态不对，疾手快扶了一把：“是不是？顾总还是躺回去，我把早饭拿来，你在房间吃。”

    洗漱完，早餐也送到了。殷燃把灯灯抱上宝宝椅，早餐装他的专用碗，再给他围好饭兜：“还有，等再吃，我去叫爸爸起床。”

    还未全然清醒的眸中像蒙了一层薄薄的雾，那张致的面容上是毫不设防的表。顾泽杬侧过脸，无意识地在枕边蹭了蹭：“嗯……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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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灯灯迷迷糊糊睁开，殷燃的脸映在中。

    “好，灯灯等爸爸一起吃。”

    殷燃走到床边坐，手背试了试顾泽杬的温，还带着些，但没前一晚那么手了，在慢慢退烧。

    他想起抱着灯灯去洗手间时，灯灯也是这样乎乎地贴着自己。

    殷燃的心率一时恢复不到正常了。

    完单，殷燃叫灯灯起床。

    顾泽杬的睫抖了抖，双缓缓睁开。

    顾泽杬“嗯”了声，像是轻哼来的带着儿鼻音。很，撒似的。

    殷燃不知这声“爸爸”里其实包了他和顾泽杬两个人，只觉得灯灯是想顾泽杬了，赶去了主卧。

    殷燃爸爸是笨。

    嗓音有些沙哑，殷燃只觉心狠狠动了几。他遏制自己用手替换枕的冲动，沉声：“先起床，吃了饭和药再睡。”

    如果不是顾泽杬的生钟到这个时间已经浅眠了，那么动静本叫不醒他。

    敲了门，没有回应，殷燃慢慢地推门去。窗帘拢得，房间里昏暗一片，只能勉看清摆设，以及床上仍然熟睡的影。

    “不是爸爸，是叔叔。”殷燃只当灯灯还没清醒，误以为在边的是顾泽杬，他抱起灯灯，“带你去洗脸。”

密地垂。

    灯灯搂住殷燃的脖，扁扁嘴。

    他嘟嘟哝哝地喊：“爸爸？”

    顾泽杬打了个呵欠，起床。但他刚站起来，又是一阵昏沉，前有些模糊，他意识闭上了。

    堂堂殷总居然也有嫉妒一只枕的这天。

    殷燃僵住。

    “顾总。”唤醒的声音比喊灯灯时还轻。

    殷燃拿过手机，叫了几份早餐。他虽然能简单煮个粥煎个，但他对自己的手艺没信心。他一个人随便对付两倒是没关系，可家里还有一个小朋友一个病号，比起他厨，还是大餐厅的外送更安心。

    “没事，应该只是还有嗜睡的副作用，缓缓就行。”顾泽杬稍稍靠前，额贴在了殷燃的肩上，“走动走动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