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爸爸，太山了，外面就会变得那么那么黑吗？”

    顾泽杬和殷燃对视一，不约而同看向灯灯。

    然后顾泽杬的脸上不自觉一。

    他的另一只手，正不偏不倚挡在灯灯的前。

    是刚才去亲殷燃的时候，意识捂上去的。

    也不是想着什么少儿不宜，只是一旦被灯灯看见两个爸爸在接吻，他绝对会兴奋地大喊“灯灯也要亲亲！”。

    凭着小家伙的音量，至少方圆三米的人都能听见。日落观赏就那么几，看起来距离就一，但这一里的人可数不清。

    到时候就真得被围观起哄了。

    顾泽杬收回手，若无其事地回答：“当然不会。”

    大概是一黑一明的反差，远残余的朝霞在“重见天日”的灯灯中，形成了绝妙的风光，他立刻看得目不转睛。小崽儿的注意力就那么，全神贯注在景上，就想不起来要问爸爸为什么遮自己的睛了。

    顾泽杬偷偷松了气。

    耳侧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顾泽杬听得一清二楚。他眯了睛，转过：“笑话我？”

    殷燃笑着顺了顺顾泽杬额边的发丝，像是在抚平小狐狸的炸：“怎么会？我和你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什么奇怪的形容。”

    “要是被起哄了，我不是得和你一起害羞？”殷燃有理有据，“不过，阿杬如果实在不好意思，可以躲我的衣服里。”

    他提了提风衣的领。

    顾泽杬好笑地嗔了句“哪里学来的麻话”，又：“殷总也会害羞啊？”

    想了想，自问自答：“殷总不会，殷燃会，对吗？”

    “嗯。”殷燃的低语真切诚挚，“在人面前，人的七六总会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