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杬俯亲了亲他红扑扑的脸，略略担心：“今天玩得太累了，可能会睡得不舒服，不知会不会哭。”

    殷燃的手顿住。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这样称呼他，也只有灯灯自己知。

    此刻提起，便是为了确认，灯灯的那句“爸爸也可以”，是迷糊中说错了词，还是真的……

    过往的蛛丝迹和推测，一脑涌现而，殷燃只觉自己的心陡然变快变重。

    殷燃继续抚着他的脊背：“爸爸在洗澡，等一好不好？”

    灯灯似乎一时分不清楚，摇了摇。他仰起脸，泪糊了视线，但从模糊的廓和耳边的声音里，他还是能认来，面前的人是殷燃。

    前几天灯灯膝盖上结了痂，可以侧躺贴贴睡了，现在正靠在殷燃的怀里。殷燃还不困，便拿手机整理了一照片。他拍的不多，大都是顾泽杬刚刚传给他的，他准备选一些发给方瑞雪。

    可恋人的意表达，谁会嫌多？

    他张开手，哽咽着：“爸爸抱……”

    ……也？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殷燃侧过脸，飞快地在吐心声的上留羽似的一吻，搭在对方腰背上的手臂也拢许多。

    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忧虑。在外游玩，不能一直抱着拘着小家伙，灯灯又对什么都好奇，能上前看看摸摸的都要亲自去受，走了太多路，晚上酸了就容易难受。

    刚挑来几张，殷燃忽然觉到怀里乎乎的小团颤了一。他连忙低，就见灯灯了小拳，然后嘴一张，嘤咛地哭了声。

    心中天人战一番，他终于问：“灯灯是要我吗？我是灯灯的爸爸，不是叔叔吗？”

    殷燃匆匆放手机搂住他：“灯灯？”

    没有第一时间被抱住，灯灯的泪得更凶了：“呜……爸爸也可以啊……”

    但顾泽杬没想到，灯灯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刚好在他洗澡的时候，就哭闹了。

    哄，灯灯终于张开。殷燃亲亲他漉漉的睫：“噩梦了吗？还是脚上痛？”

    不过两个爸爸都在边，哭醒了哄哄，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在意识到灯灯从未喊过自己“叔叔”后，殷燃也不再自称叔叔了。

    他望着灯灯被泪浸透的睛。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回到室，灯灯好像电池用尽，瞬间就昏昏睡了。殷燃给他洗了个简单的澡，烘烘的更倦意，再躺到柔的床上，被一盖，灯灯转就睡着了。

    泣的灯灯双闭，整个人一抖一抖的。殷燃轻轻拍他的背安抚：“噩梦了还是不舒服？灯灯睁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