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佩竖起大拇指，朝门外示意，“我们要班了，你有地方住吗？没有地方住的话，季回之前的住还空着，要不要去看看？”

所以一开始对你有些敌意，希望你不要介意。”

    “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不如别人呢？我这里多的是辍学的天才，还是说，没了之后，连智商都降了？”

    说完，她又想起一样在她权限可以查看的东西，“不过我可以把季回这些年的回访录音发给你。”

    景樾没有回应，他好像发不声音了。

    其实季回有害怕于苒。

    于苒直白地说：“至于你的薪资……我这个人从不亏欠我的追随者，只要你有能力为我创造更多价值，我很大方的，在kon，大家都是凭本事拿钱，更何况，我对你什么心思你应该明白。”

    “走吧，我送你过去。”她从自己的挎包里翻车钥匙，“顺便给你讲讲季回在kon的故事。”

    “给人打工不要报酬，季回，我这当老板的都没你会剥削。”

    加kon后，季回还陷亏欠他人的德陷阱中，曾对于苒提过可以不要工资，想以此偿还自己的治疗费用。

    他跟于苒商量：“我算了算，如果照正常薪资，一年后就可以还清医疗费了，但我打听了一，kon的前辈都比我厉害很多，我一没学历二没经验，可以拿普通薪资或者更低，这样的话，是工作两年。”

    季回脸白了白。

    景樾将档案合上，问：“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陈意佩摇了摇，“这是麦田的存档，我都没有权限带去，你可以明天继续看。”

    从澳洲逃离后，他就把那块手机锁在了家中的屉里。

    所有东西所有账号都换了新的，他以为丢掉旧就可以同时丢掉过去，但某天打开听歌件，他还是看着开屏页推荐的歌愣了很久。

    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

    于苒收起笑容，“季回，如果你一开始就打算只一年，我的建议是不如不，一年，我的项目还没走正轨呢。”

    季回的小心思在于苒跟前近乎透明。

    每次跟于苒见面都会张一汗，后来他慢慢摸索来，那觉就像跟某个威严的辈谈，张是正常的。

    那时季回还没学会用假肢走路，来实验室都是坐椅。

    景樾慢吞吞站起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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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苒似笑非笑看着他，“还没多久呢，就已经算得这么清楚了？一年后去哪？回国？”

    《the first love》。

    好在于苒跟他一样坐在椅上，而不是站在他跟前，这让他的压力小了许多。

    于苒看他的神像看什么远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