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我已经带回来了，还有观上的图纸，记得把它炼成盒。”

    疯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吩咐着一个微不足的命令。

    观明白了什么，她心如死灰，还是问了那句话：

    “观为什么不亲自来？”

    疯说：

    “你知的，他放不你，哪怕他死了，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他肯定回来。”

    “但，他已经“没有”了。”

    “砍倒建木的过程中，他受到了建木的反噬，有关于他“命”的一切都被摧毁……”

    “观已经消失，再过不久，我们对他的记忆也会消失，就像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疯的话还没有说完，观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转来到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失声崩溃：

    “没有来过？”

    “他了那么多，他为这个即将破碎的，摇摇坠的污染世界牺牲了自己的一切，你现在告诉我，他没有来过？！”

    “谁允许的？谁允许你们把他从我的脑里夺走的？”

    “他已经离开了，现在我连记忆都不能留吗？”

    观自顾自说，说着说着，自己又放开了手，失魂落魄：

    “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你不过也是他的一枚棋。”

    “你跟我一样可怜。”

    观惨笑。

    疯说：

    “记住还是不记住，有什么区别呢？”

    “你的生命很短暂，人死后一了百了，万世芳与你何？”

    “与我又何？”

    “你又迷茫了，观。”

    观低着，眸光落在地上：

    “是的，我又迷茫了，我再也没有曾经的那血……当我失去了这一切，我才发现这条路比我想的更加艰难，曾经只是脑一就承诺来的豪言壮语，现在已经成为了撕碎我的利刃。”

    “也许，我应该拉着我的哥哥远走飞，哪怕有一天我们也成为了“灰”的傀儡，至少我还记着他，他也一定记着我。”

    疯：

    “现实不是人们中歌颂的传说，那些可以毫无保留为了他人付一切的英雄，必然也曾经历了伤痕累累的自我拉扯。”

    “没有几个傻真的愿意英雄，牺牲一直都是沉重的字，它伴随着无法回避的阵痛，可我们的肩上，有责任和使命。”

    观喃喃：

    “责任，使命……听上去好像一群逃避现实苦痛的理想主义者用来自我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