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不疑有他，撇嘴说：“喏，就是那桌客人，地省钱叫了两个素菜，坐了会儿，突然又不吃了。不过东家您放心，那小姑娘是结了账才走的。”

    “真是奇了怪了，还有大过年上饭庄来闻个饭香就够了的。”

止不住地打起鼓来，尽饿，却没胃吃，原来心里那不好的担忧越发扩大。

    其实顾明远早就在二楼看见了临窗坐着的李妍年，小小的一个小丫，穿着件就算他们家三等丫鬟也要嫌弃的布袄，但她一双睛生得极好，似汪着一泉，肤又极白，衬得一双睛盈若秋，越发招人。

    “东家，对不住，刚刚没留神，险些冲撞了，您这是要找掌柜的？他老人家这会儿在账房理账呢。”

    “没事，我刚从掌柜那里来，你刚刚嘴里一直念着什么呢？”

    “小二，结账。”

    又等了一刻，还是不见黑豆前来。李妍年再也等不去，在小二诧异的目光当中结了账，留一桌分毫未动的菜肴。

    小二一边碎碎念着，一边不留神，险些撞上小东家的。说是小东家，其实就是顾家的三少爷顾明远。顾家几个少爷在杜家庄上都各有产业，毕竟是商贾之家，家主顾成业一直都很注重对底几个孩经商脑的培养，家中男丁一满十岁，就给一百两银本钱，让他们自己门生意去。像隔的书肆，就是顾家大少爷顾明德所有。

    小二赔着小心说，别看小东家年纪轻轻的，五年前可是从一个小饭铺起，从无到有，一直经营到现在这个饭庄，从南到北，开了不百家，便是顾家的老掌柜说起小东家，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

    “你自去吧，”顾明远，和小二说话的功夫睛也没离开过书肆，见那袄没从里面来过，定了定神，便往大哥的书肆去。

    这会儿人走了，他意识便跟了来，见那袄一闪而过了书肆，有心多打听些她的事，才拦住了小二说闲话。

    明明对方还只是个豆苗大未成的小姑娘，顾明远却只一便将对方留在了心里，连她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拿手指沾了茶在桌上画圆圈的样，都觉着十分可人，心里倒暗暗恨上让她这般苦等的人，未免太不识趣。

    顾明远一听就知这小姑娘不是附近人家的，不然小二这会儿早跟他念叨起旁的细枝末节了，当笑：“咱们开店生意，什么样的人都有，既然给了钱就随他去，人家吃不吃，但背后议论主顾，让人听见了就不好了。”

    小二连忙赔了笑脸：“谢东家提，小的以后一定注意，那东家要没别的事儿，小的就先去后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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