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他习惯地转看厨房寻找李妍年的影。黑豆见状，笑：“别找了，二妞今天累着了，在楼上睡觉呢。晚饭我来，旭，你好好在沙发上坐着，豆豆，来帮哥烧火。”

    豆懂事地厨房帮忙晚饭。在哥哥黑豆的言传教，这个小男汉还来不及形成“女人天生就该伺候好男人”的直男癌病症，就已经一扎了厨房这块在乡间被默认为是女人才该的“禁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家里两个男孩在厨房里忙活，而唯一应该要活的女孩却在三楼呼呼大睡，这样的画面在李青山和李军山家，是完全不可能现的。

    比如此刻，过了三月份生日刚满十三岁的荷，尽今早上山打柴一不小心从山坡上了来，胳膊差一就摔折了，也还得忍着钻心的疼，蹲在厨房里洗菜煮粥。而她的亲娘王秀妹也没闲着，正费力地切着猪草，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的。

    要不是荷包瞎，那么平的地也能把自己给摔了，摔坏了胳膊实在切不动猪草，她也不必这么辛苦，不得不到厨房里帮着切猪草煮猪。

    平日里家里这些活都是荷的，现在人摔伤了，王秀妹没办法，只能劳动自己上，谁让家里新买的两小猪是祖宗，一都饿不起呢！

    两小猪可了她不少钱，为着这两猪，王秀妹还遭了李氏那个老虔婆不少骂，说是规矩本分的田人家，就不该起这个心思去养什么猪。家里人吃的都没有了，拿什么喂猪？

    一想到老虔婆骂得唾沫横飞的样，王秀妹心里就忍不住飞白。都已经分家了，李氏这个拎不清的还三不五时就到自己家里来摆一回婆母的威风，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还当是没分家的时候一样。自己可不是张三娘那个好说话的，由着她糟蹋！

    王秀妹这辈最擅的就是奉违，表面一，背地里一。李氏那天骂她骂得嘴都了，让她把两小猪仔给人退回去。王秀妹当时都好好地应了，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等李氏摆完婆母的谱心满意足地走了，她立时把大门一关，啐个一，骂句什么玩意儿，回该什么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