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秒，他又很低地补充了一句，“你每次走，总是不和我说再见。”

    谢之南不知闻昀为什么这样说，只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责备了，他这会儿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快离开，便了鼻，满足了闻昀这个要求，很低地说：“……再见。”

    “再见。”

    谢之南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把门一推，逃也似的走了。

    -

    第二天上午，门的人在机场集合。

    谢之南穿着一件灰的绒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说话。

    他睛有红，也有，本来肤就白，这红就特别明显。

    谢之南先是坐在大厅椅上，仰着眯了一会儿，后来可能是觉得自己本睡不着，又把睛张开了，双无神，发呆地看着地面，整个人都不知在想什么。

    李墨本来在和其他同事嘻嘻哈哈地聊天，看见谢之南一个人待在角落里，便凑了过去，从背包里拿来了一个雪酥递给他：“起这么早，没吃早饭吧，喏。”

    谢之南确实没吃早饭，反应也有慢，接过李墨手里的雪酥，对她说了声谢谢。

    李墨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嘴，还有发红的睛，没忍住问：“小谢，你还好吗？”

    从昨天午，谢之南就很不在状态。

    中午人间消失，一直到午两上班的时候才回来，脸惨白，脸上漉漉的全是，额前的发也了几缕，睛红得不像话。

    李墨问了两句，谢之南不愿说，她也没有多问。

    只是没想到直到今天，谢之南的状态看起来还是这么差。

    “昨天加班了？”

    谢之南昨天状态不好，工作没完，只好被迫加班，一直加到了晚上十一。

    他说：“嗯。”

    “那肯定加到很晚吧？”李墨说，“一会儿在飞机上睡会儿，我带了罩，要么？”

    “不是太晚。”谢之南勉笑了一，朝她说，“谢谢墨，我自己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