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是漩涡一样的血洪。

    容念转回看去，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莱斯特的影现在那里，对他伸手：“来我这里，得快离开这。”

    对方答对了，他诚实予以回馈。

    并不是现实。

    “容念”淡淡看着他，不说话：“……”

    容念蹙眉：“你不会不愿意吧？”

    但这是副本世界。

    反正，也只是噩梦而已。

    容念也是。

，是从副本的世界。

    容念怔怔看着对面的“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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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念看到，对方所站的地方净净，一血也没有。

    只除了一，在莱斯特和他之间，空气好像碎了。

    对方的平静有一非人的死寂。

    对方仍旧静静地望着他。

    容念回再次看向走廊的那个“容念”。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所的地方是画中，还是对方所在的世界才是画里？

    即便知自己在噩梦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人也会倾向于选择拯救自己，选择安全的选项，因为恐惧是真的。

    好奇，如果选择了危险和死亡，选了绝对错误的那个，会怎么样？

    容念拿着讣告，对这个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存在，一个笑容，向来淡漠的睛都眸光晶亮了些：“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很期待现一个我，代替我去上班最好。想要我的整个人生吗？没关系，尽拿去替我过完吧。”

    并没有要接过，成为他，替他签字的意思。

    容念怔然温和地望着对方：“生本能残留。但是看到你，我就觉得好了。”

    就好像……是一透明的玻璃画框横亘在他们之间。

    有时候在噩梦最切的恐惧时刻，你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噩梦。

    至少是相对安全。

    容念：“现在还有。现在我也仍旧觉得害怕。”

    “可是，还是太淡了。很快就消失了。”

    砰。

    他将手中的讣告单，不，是人生账单直接隔空递给对方。

    “容念”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黑的眸哪怕专注温和地望着自己，也仿佛因为与生俱来的游离和淡漠，而人无法确信自己真的在那双里。

    “容念”：“为什么？”

    容念：“嗯。”

    但也有偶尔的时刻，你会突然想要违背大脑的指令，抑制对理智的屈从，阻断正确的方向。

    一旁传来玻璃被打破的声音。

    这该二选一的时候，很明显走向莱斯特那边看起来才是安全的。

    碎成一皲裂。

    对面的“容念”平静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