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周钦玉在车上小憩一会儿，脸渐渐红了些，说的话也客气许多，“在学校乖乖上课，晚上我还会来接你。”

    他在说什么？黎彗心里嘀咕，这是在哄两三岁的小孩上幼儿园吗？

    周钦玉见他迟迟不车，没忍住勾了勾，：“怎么？是需要我给你一个早安吻吗？”

    黎彗表可能有一瞬间是呆滞的，不然也不会听到面前的人忽然发揶揄的笑声。他从脸烧到脖颈，或许全上都在发，但好在还有校服掩盖。等他浑浑噩噩地了车，坐教室，脑海里还一闪而过周钦玉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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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玉和彗爸没有关系，纯待。

    谈过恋吗

    晚自习放学之后，黎彗没有急着回家，他坐在位上刷完两张理卷，才迟迟收拾东西教室。他莫名有直觉，断定周钦玉今天一定会迟到。

    路上偶尔有同学打招呼，他不咸不淡，打一瞅便是副傲贵公的模样。可等走到榕树底，没人看了，黎彗直的脊梁很快塌了去，他百无聊赖地盯着地面上慢腾腾挪动的蚂蚁，开始数这支声势浩大的蚂蚁队伍到底有多少只。

    学习委员恰好背着书包走校门，见黎彗站在树底还惊讶，他小跑过来：“你被老师留堂了吗？不会吧，你不就是上学期期末语文没考好吗。”

    学习委员说着，还颇为黎彗扼腕叹息，又问：“那你今天怎么回去？”

    黎彗在学校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屈指可数，学习委员就算一个，他想了想也不知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况，有些自暴自弃：“我一个亲戚家的哥哥来接。”

    两人又有来有回闲聊两句，很快学习委员也骑车离开了，黎彗只能一个人站在原地接着等。他用树枝戳着爬来爬去的蚂蚁，逐渐后知后觉自己严重低估了周钦玉这个人的迟到能力。

    等他真正看见一个人影远远骑着单车过来，他已经站在榕树底足足呆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