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耳畔传来了鼓掌的声音，不用看，都知是苏淼在怪气。

    “真不错，”苏淼笑着说，“谭指挥的有你这个拥趸真是如虎添翼啊！”

    任是方黎脾气再好，也受不得如此的嘲讽：“你说什么？！”

    “方先生。”

    怒火被一个从容不迫的声音浇熄了一半，方黎朝指挥台方向转过，就看到一张面带微笑的俊脸。

    竟然还在笑？

    这个人到底听没听乐手们的恶意？脑不好是不可能的，指挥们都是智商；商低更是不可能的，他见识过对方的温和与儒雅。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不想与这些人起冲突。

    然而，比起压抑愤怒的方黎，谭诺的表可谓淡然，如果是演的，那可真是影帝级别了。

    “好了大家，集中注意力，我们继续。”

    谭诺说着，举起了指挥，这样算是缓和气氛，方黎见状也只好咽这气。

    作为专业乐手说不该再作妖，可排练过程也不顺畅，尤其笛首席张辰，相当不合，然而这《贝多芬a大调里，笛又担任了相当重要的角。

    这行径让方黎很是气愤，他气乐手更气谭诺，为什么要忍让？甚至还耐一遍遍讲解，直到今日的排练结束。

    最终，方黎决定在谭诺离开之后把所有人留，他认真且耐心地将利害关系说清楚，期间苏淼依然不屑，不过看起来算是妥协了。

    “好了诸位，都是多年同事，为了乐团继续存活，我们有必要相互适应。谭先生是不可多得的指挥人才，不应该只看年龄和经历就断定一个人的能力。”

    方黎说了半天燥，他看了手表，晚上还有室乐演，还要吃饭，时间就快来不及了。

    “不好意思，占用诸位的时间了，今天的排练结束了，大家解散吧。”方黎说完，提起琴盒离开了排练厅。

    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有人在低声讨论，但方黎已经不想知他们都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