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诺选的地方距离音乐厅很近，而且路程方便，可以说是条条大路通罗。

    “听见了。”谭诺非常诚恳，诚恳得让方黎诧异。

    谭诺笑容可掬：“当然。”

    “太好了！”

    看着激动得快要蹦起来的程缨，方黎无奈得满黑线。

    方黎拿叉卷着面前那份油意面，听到程缨的问题，他也竖起耳朵期待起谭诺的答案。

    老城区的路窄仄，许多单行路，搞不好就会绕路，可谭诺却似乎很是了解这些路。

    此时谭诺也不在，办公区域安静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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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程缨却很欣喜：“好啊！听者有份吗？”

    方黎之所以选谭诺走后才留众乐手，就是不希望他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话，人都是有尊严的，当面侮辱已经够令人愤慨了，如果刚才苏淼再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一旦谭诺一怒之走掉，那浦江就真的要完了。

    他这边正略带尴尬的不知如何回应，另一边，常驻指挥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他垂睛，默默拿起餐叉，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卷盘里的意面。

    「啪嗒」

    “啊？这……”方黎正想拒绝。

般兼任音乐总监，因此等于一空了两个办公室。

    “之后还有演吧？”没想到是谭诺率先打破了尴尬，“先一起吃个饭，之后我送你过去。”

    方黎注意到，对方注视着他的目光很柔和，似乎在期待他说些什么。

    “呀！谭总您没走呀！”程缨很是惊喜。

    “我刚刚跟乐团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方黎没有回避，主动挑明。

    “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谭诺面带微笑地回答。

    “说起来，我也有些奇怪，”谭诺那张似乎永远从容不迫的脸上，竟现了一抹困扰的神，“我对这一带很熟悉，好像天生就认得这里似的。”

    意外收获

    方黎很惊奇，毕竟即便他记得自己之前住这附近，却仍然记不住这些错综复杂的路。

    餐叉掉在盘里发一声脆响，方黎倏然发觉，自己似乎又了件丢脸的事。

    方黎知自己中的惊讶被谭诺看了个彻底。

    程缨突然拍拍他的肩膀，安的说：“别担心，谭总现在虽然只是常驻指挥，但以他的能力，成为总监甚至团都只是早晚得事。”

    方黎心想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毕竟那几位再作妖去，谭诺还能不能留都是个问题。

    “听说谭总在国外待了很久，这么快就记得这些蜘蛛网一样的路了呀？我本地人都不记得。”程缨好奇的问。

    方黎同样惊讶，却并不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