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黎觉谭诺稳坐泰山，似乎并不打算离开，所以奇怪的问：“您不是要工作吗？”

    “太辛苦了，我要休息一。”谭诺回答。

    这神采奕奕的样哪里像需要休息的？方黎默默吐着槽。

    “我练琴，您能休息得好吗？”方黎好奇地问，他倒也不是想把人赶走，而是觉得很新鲜。

    毕竟练琴的时候不仅是乐手觉枯燥乏味，闻着也会烦躁不堪。

    一段乐句听一遍好听，几遍还行，可连续听几百遍，那可真是要吐血了。

    “你认为呢？”谁知谭诺竟反问他，甚至翘起二郎，说，“老实练你的，就把我当空气。”

    方黎撇撇嘴。

    当空气？说得轻松。

    这人大大的，还着这样一张俊得像画的脸，哪怕杵在这里一动不动，也能让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他上靠拢。

    不过方黎又不能让人去，也只得背朝对方，假装看风景，然后架起琴来。

    谁知，他琴弓还没搭在弦上，后的“空气”就讲话了：

    “为什么背对着我？害羞吗？若是害羞，未来如何站在台上表演？”

    听到这话，方黎来了神，他猛地回，眨眨，问：“真的能让我上台？”

    谭诺扬起嘴角：“能与不能，要看你自己。”

    “好！”方黎也拗起了劲儿，凶狠得拉起琴来。

    他很努力，很卖力，琴弦都被他拉火星来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号称休息的家伙，竟是不错珠的盯着自己。

    他本来是不怕被人看的，而且他也到酒馆打过工，本不惧怕他人的目光。

    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经受不住谭诺的注视。

    方黎想，这大概就是指挥家的压迫，和寻常人完全不同，带着审视、掌控一切、居临的气场，他甚至觉得不止演奏，甚至连他的所思所想，这个人都能悉数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