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突然指指谭诺：“你是没看啊，他有多着急，我这辈没见过他几天几夜不梳脸不洗的样。”

    谭诺转过朝陈亭微微一笑：“说得太多了。”

    语气竟中带了些许威胁。

    方黎也不是瞎，他已经看了谭诺的焦急，尤其是刚醒时对方的欣喜，以及不适时的担心。

    “投冰块的人查到了吗？”方黎问。

    “算是锁定了嫌疑人。”谭诺回答。

    “……嗯。”方黎垂帘，陷了思考。

    不得不承认，他或许能猜到是谁的。

    “你有猜测了？”

    方黎惊讶的抬起，心想谭诺的观察力果然很锐。

    “嗯，”他说，“我在走廊见过他，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很可疑。”

    陈亭先是一愣，然后愤怒地说：“你不早说？！”

    方黎很委屈：“我当时只是觉得熟……”

    陈亭抿了抿，叹了气，说：“苏淼这家伙真是脑残！哪来那么大的仇怨啊？？”

    “或许另有隐。”谭诺沉声说。

    方黎陷了沉思，的确如此，音乐会之前在咖啡馆里，他曾看到苏淼和韩煦里见面，这俩人肯定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晚上方黎就因为喝了带酒的冰块昏厥，差没醒过来，要说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他是不信的。

    “韩煦里吗？”方黎大胆说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大意见？”

    “不好说，”陈亭推了推镜，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抓到苏淼，等抓到了再审问，总能问儿什么。”

    “……也只能这样了。”方黎说。

    病房里的声音太吵，医生突然推门来打断了他们，而且提醒探视时间已到，只能留一名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