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伴随着洒落地面的响动，打了音乐的行，也让舞步停了来。

    方黎意识到，是那杯“丽丝”掉落在地的声音。

    整个地面上都是鲜红的，鲜血一般，一重的酸味扑面而来，方黎差吐了。

    “抱歉，不小心打碎了，”谭诺微笑着说，“真是浪费杜庞先生的一片心了。”

    杜庞满目鸷，沉默片刻，随后转朝舞池大喊：“让你们停了吗？”

    此人的脸相当沉，可谭诺又看起来却相当无辜，对方不好发作，只能迁怒于舞者和乐手。

    “杜庞先生，与其看舞蹈，不如让谭团表演调酒当赔罪。我听说他在法国的时候，在酒吧打过工。”

    突然，那位年轻导演竟幽幽地声提议。

    方黎猛地回看过去，只见丽丝的新上层都在窃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

    他气得发抖，想都不想地站起：“还是由我为大家……”

    “方黎，”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摁住肩膀，行坐了回去。

    他不解地蹙了眉，没想到谭诺竟然勾起角，好像在暗示些什么。

    那人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一般。

    方黎更加疑惑了。

    谭诺朝着吧台方向走去，只见他随手挑选了几个玻璃瓶，小拇指勾起吧勺，另一只手着量酒，量了几倒摇壶里。

    颜各异，本猜不他准备调什么。

    他的动作相当熟练，那位年轻导演没有说谎，这肯定是多年训练才有的功底。

    方黎很想知谭诺留学的那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想到那时的谭诺或许很脆弱无助，他就觉得十分心疼。

    谭诺没有那些里胡哨的表演，但这游刃有余的调酒过程，就已经足够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