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景象像是虚化了一样，沈聿卿不适地眯着，看着苏恕边笑边在他面前晃悠着带饼香味的左手。

    他和沈聿卿常年保持着一默契。当他真的生气时，沈聿卿会十分自觉地退一步哄人。

    沈聿卿了纸上的字迹，反问：“打了一次架？”

    沈聿卿搓药酒，在他膝盖慢慢着，苏恕被这力得没了脾气，反而认认真真写起了检讨。

    都怪段燃那张破嘴！

    苏恕仰看沈聿卿：“你信外人的话是吗？”

    苏恕趴着桌上划了两手机：“吃饼吃饱了。”

    “你是不是跪地上了？”

    “你这两天没好好睡觉？”沈聿卿问。

    他别的事兴许会错，但单拿写检讨来说，他也算得上轻车熟路，毕竟这玩意苏恕写了四五年，后书架上还有这些年保存来的检讨书，厚度几乎和小本新华词典持平。

    凭借充足的光线，沈聿卿再次看到苏恕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以及睑方淡淡的青。

    沈聿卿靠在桌侧翻了几页，大概浏览量一遍容，评价：“不全。”

    他没撒谎，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没伤才奇怪。

    “我去洗个手，你楼吃饭去。”沈聿卿没着急看他写的检讨，等他楼没找到人，去书房才发现苏恕坐着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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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恕：“……”

    相反亦然，只是苏恕不太会哄人，说一句“你别生气了”，写个检讨什么的已经到极限了。

    不仅没挑剔还吃得净净。

    苏恕的手还在扒拉屏幕，耳朵却在听沈聿卿翻动纸张时发的声响。

    “这样行了吧，我也没想到会碰到段燃。”苏恕垫在手背上。

    洋洋洒洒写完了全篇，顺便还写了大名，他挪到沈聿卿旁边，撞了对方的肩膀：“别生气了，我都写完了。”

    “不饿了？”

    沈聿卿的手越过他趴在桌上的后背，拿走了放在另一边的检讨书。三篇笔记上满满的字迹，最后一页的签名极其嚣张。

    “脏了，一会儿再。”苏恕随手放在一边，“这次烤得没翻车。”

    沈聿卿跟着他笑了一：“上次烤糊了还是两年前，你也没挑。”

    沈聿卿手上的药酒还没来得及洗，就被活力旺盛的苏恕撞得镜往了一，他无奈地往上推了，指腹上的药油粘在了镜片上。

    苏恕动作迅猛地把他镜一勾。

    “什么？”苏恕不敢置信地直起腰看他。

    沈聿卿的手掌是凉的，搭上来的那一刻，苏恕被冰了一，然后视线定格在自己膝盖上又青又红的一片，“可能吧，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