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能请动郑秋白的包间一般只有几个，要么是消费最，要么是包间里坐着有有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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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清你脚的地界，想清楚你该的事。这里没有人会迫你你不愿意的事，但最起码，你是侍应生，要给客人该有的尊重，装也要装来个样，懂不懂？”

    郑秋白曾经有过苦日，所以他从不觉得自己夜场行当赚钱可耻，更不觉得这是拿不手的脏钱，他赚的每一分钱都是他应得的，净净的。

    来金玉的客人，似乎没有不喜他的，连上的员工除却偶尔背地里讲讲八卦绯闻，也是真心实意服气这个年轻的理者。

    偶有一次，霍峋撞见过郑秋白与几个年轻公哥的局，其中有一个混小，借着敬酒的幌，用嘴叼着那薄薄的玻璃杯凑近郑老板，明摆着想揩油。

    “是。”郑老板大方承认，“那又怎样？”

    郑老板经营至今从未过错，来往客人也从未红过脸，更没有发生过伤和气的事，没谁比他更会人这会所生意的了。

    或许是看在钱的面上，霍峋最终还是忍了，虽然他还是会不小心碰碎杯，不小心拍开客人的手，不小心把视线落到郑秋白的上。

    只可惜霍峋从没被郑秋白和颜悦好言好语地对待过，更没瞧见郑秋白冲他笑过，他像个暗的偷窥者，不解又愤懑地瞧着郑老板冲别人笑，转冲他又是一副地主老财的剥削德行。

    霍峋见许多次郑秋白坐在包间里和一群人推杯换盏，他原本不屑一顾嗤之以鼻，但次数多了，连他都能看，每一次喝到最后依旧稳坐局中，毫无失态的人只有郑秋白。

    “我怎么了？”郑秋白挑眉。

    “你不想赚这份钱，多的是和你一样的年轻人削尖脑袋想赚。”

    霍峋没想到郑秋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眉皱得都快打结了。

    这不已经比许多卖力劳力，日而作日而息，着大太还累死累活的人轻松太多了？

    仿佛千杯不醉。

。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在这场合曲意逢迎眉来去，归到底不过就是个卖笑的！”

    所以霍峋认为自己依旧讨厌郑秋白，讨厌那独独对他刻薄非常的郑秋白。

    他的就是这个生意，笑一笑说两句好听话就有人为他砸钱砸关系，买酒小费，还有什么不满的？

    “霍峋，燕城普通餐馆的服务生一个月的工资只有六百块，你可比他们轻松多了，我一个月还给你开几千块，你觉得为什么？”郑老板嗤笑。

    哪怕连几杯，他依旧可以优雅端庄地讲条理清晰的贴心话，把人哄的一愣一愣的。